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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睍莼璩伤
元清凝醒来的时候,宇文拓已经离去了,她看着照进来满地细碎的金黄,唇角微微扬起。
“主子,你醒了!”这时,雪鸢端着水走了进来,看着元清凝轻轻一笑,“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元清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任由雪鸢扶着她。
“娘娘,对不起,是雪鸢害了你……”雪鸢看着元清凝的笑靥,泪水一下忍不住落下来了,“如果不是雪鸢逞强,主子怎会差点儿小产?是雪鸢对不起你!”
“雪鸢,不必自责,这并非你的错。”元清凝淡淡的道,“未央呢,她的脚好些了么?”
“太医昨儿个瞧了,已经好多了,但应该也要一个月才能恢复。”雪鸢轻声道,想起了一件事却不知该不该说。那人从一开始就在她身边,她不过才来不久,她会信她么?
可不管如何,她都想提醒她。
“主子,有件事雪鸢想跟你说……是关于……”
她的话还未完,便被元清凝打断了,她微微笑道,“雪鸢,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关于她的事,我交给你。”
“奴婢明白!”雪鸢看着元清凝,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然。
元清凝在雪鸢的服侍下,穿着一袭绿色的纱衣,上面隐隐用明晃晃的丝线绣着一朵朵怒放的牡丹花,绿色的纱衣衬托得她愈发的清雅,犹如空谷幽兰般宁静,却又如寒梅般傲然。
而那三千乌发被绾在脑后,只垂下丝缕在两边,没有过多繁重的头饰,只有是随意斜插了一只碧玉簪子,阳光下,微微泛出通透无暇的光芒。
“主子,皇上赏了这么多首饰,为何你总不戴?”她不理解,向来这宫中的妃嫔那一个不是将自己打扮得华贵逼人,恨不能将所有的头饰都戴在头上。然而元清凝却从不。
元清凝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我嫌太重。”
雪鸢恶寒,嫌太重,所以不戴,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相思逆光从门外进来,看着元清凝和雪鸢,不知为何心里徒然升起一片慌乱,可她却未表露出分毫。
她道,“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嗯!”元清凝淡淡的应声道,而后看着雪鸢,“雪鸢,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还未等雪鸢回答,相思便抢先回答道,“皇上很早就离开了,听说是去审理黎妃娘娘了。”这话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雪鸢看着相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主子,我们不必管这些,用完早膳,雪鸢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元清凝却好似没听见,眉头紧蹙,似过了许久,她道,“雪鸢,皇上如今在何处?”
“主子……”
“不说是么?那好,我自个儿去找!”
说罢,元清凝大步跨出了门,雪鸢怕她再出什么岔子,便急忙跟了上去,她回头看了相思一眼,那一眼看得相思直直发寒。
钟粹宫中。
宇文拓一袭明黄色服饰,阳光轻轻照在他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光晕,高贵淡漠的冷凝气质如王者般不怒自威,那双凤眸淡漠而冷凝。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岑贵人,淡漠开口道,“岑贵人,你怎会知道凝妃怀孕的事?”
岑贵人心猛然一怔,而后抬眸看着那冷漠的男子,凤眸深沉如夜色,“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凝妃怀孕了么?臣妾从未知晓!”
“从未知晓?”宇文拓淡淡的道,那美丽的眸中却闪动着暗烈的冷光,森寒的声音,冷得让人背脊一阵发凉,“岑贵人,聪明如你,竟也会这般糊涂。”
岑贵人听着宇文拓那句不咸不淡的话,心中一阵寒颤,刺骨地凉,那种冷似乎要渗到她的骨子里般,她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宇文拓,空洞的眼神中满是绝望。
他知道了,知道是她告诉黎妃元清凝怀孕的事,可她并未去加害她。
但她怕的是,即便是这样,眼前这个男人依旧不会放过她。
还未等她再次开口,只听见那人淡漠的说道,“徐福,将黎妃带进来。”
不多时,黎妃便被徐福带进来了,只见她一脸的颓败,哪还有平日高贵的模样,一双眼眸布满血丝,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黎妃,谁告诉你凝妃怀孕之事?”
黎妃听着那话,反应有些迟钝,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看着同样跪在身旁的岑贵人,原本灰白的眸子猛然聚光,她狠狠的道,“是岑贵人。那日,她来找臣妾去御花园赏花,还叫了许多妃嫔,也是她悄悄告诉臣妾,说她得到确切的消息,凝妃怀有龙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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