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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家里这么多事,搞得我脑瓜子一天到晚‘嗡嗡’响,哪里还有这个心法儿呀?
“你想通了,也就没事了。有空教教两个孩子,认识点儿字就比睁眼瞎好。咱乐乐心眼儿灵透着呢,什么事儿一看就透。”
“嗯,就拿说唱儿来说吧,王大娘说一遍,她就全记住了。后来还说了个挺长的,说是我教给她的。我脑子里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教的?”
“肯定你给她说过。你会说老些个唱儿哩,宏远小的时候就常给他说,一套一套的,可好听哩。”
“也许。有时候我脑子很迷糊,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孩子记性又好,说一遍就记住了。所以没印象。”
想起女儿在大街上“叭儿叭儿”着小嘴儿说唱的情景,宏远娘有些激动。抓住宏远爹放在两人中间的一只手,动情地说:“德福,老天爷爷这么照顾咱家,咱的女儿又这么聪明,往后哇,我把心思全放在这个家里,放在你和两个孩子身上。再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慧敏,你终于想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你呀!”
宏远爹说着,一把把宏远娘抱在怀里……
…………………………
这么多麦子,一家子是吃不完的。再说都堆在东、西里间屋里,过来过去不方便,必须卖一部分。
卖麦子也是力气活。虽说有了小驴儿车,装车卸车的,靠宏远爹一个人也不行。要是全家都出动,小驴儿车上就装不了几口袋麦子了。
宏远爹拉了两口袋麦子,给老爷子梁龙勤送了去。对他说了事情经过。
“好小子,你真是个有福的人。爹没白给你起名叫‘德福’。这蹊跷事全让你赶上了。老天爷爷又送布又送粮食,对你的恩赐真不浅。往后可得行善积德,报答老天爷爷。”
“是,爹。往后您也别再省着细着了,就以面粉为主粮吧。我供给你。”
“好,好,爹占你的光。今后就光吃细粮了。”梁龙勤高兴地合不拢嘴地笑。
“爹,这是慧敏的福气,当时我没在家。”
“什么呀?”在一旁坐着的梁赵氏闻听不高兴了:“‘德福’‘德福’,积德来福。这福是咱家上辈儿老人积下来的,因为你叫‘福’,所以落在你家里了。与她个****有什么关系!往后你别‘慧敏’‘胡敏’叫的这么亲切,也不嫌害臊!”
“娘,不能这么说。布和麦子,都是慧敏出好心,打发要饭儿的和化缘和尚,感动了神仙,才给送来的。我都是沾了她的光呢。要不,怎么我一次也赶不上!”
“也是的。两次都是她和乐乐在家。乐乐小,自是不会有什么。那就是她一个人了。这里说不定还真有说道。”梁龙勤望着梁赵氏说。
“再有说道,也是在咱梁家,是咱梁家的福气,与她没一顶点儿关系。”梁赵氏沉着脸。撇着嘴说。
“甭管是谁的福气,反正都是咱家的,是咱梁家有福!德福,你说哪天卖麦子,我赶小驴儿车和你一块儿去。”梁龙勤息事宁人。
“那,就明天吧。我想早些时候出手,屋里怪满的。”
“行!明早吃了饭,我就赶车过去。别看我上了几岁年纪,搬搬抬抬的,比你利索。
宏远爹和梁龙勤驶着两辆小驴儿车,拉了几趟麦子,卖了五十多两银子。那麦子才下去一半(自然是梁晓乐不断从空间里往外补充)。再往外拉,宏远爹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们都看得见。何况村里人又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人们见他们父子每人赶着一辆小驴车,车上排满了粮食布袋,不用问,那一定是麦子。有的人眼珠子都快砸脚面了。
布卖了五十多两,麦子又卖了五十多两。一百多两银子了,该满足了。老辈儿里也没见过这么钱啊。
“给你哥送过口袋去,让他们也沾点儿神气儿。”梁龙勤开导梁德福说:‘毕竟你们是亲兄弟,不要和你大嫂计较。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穷怕了,看东西真。嘴上不饶人。别的也没什么。现在你有了,她还不得上赶着和你套近乎啊。”
“嗯,我也想过,只是膈应(厌恶)她那张嘴。回去就给她送过去。”
……………………
安桂花捧着金灿灿的小麦,乐得嘴角都裂到耳朵梢子上去了。
“大兄弟,村里人把你家麦子的事都说成一台戏了,说乐乐用小手抓着挎包的两个角往下倒,那麦子就‘哗哗’地往外流,流了一堂屋。翠翠和囡囡,还有东大胡同里的曼曼,都看见了,三个孩子还在麦子上打滚来着。是真的吗?”安桂花好奇地问。
“三个孩子赶上了,乐乐就拉她们上去玩儿。小孩子,怎样开心怎样做呗。”宏远爹不好意思地擓了擓头皮,“大嫂,你要没事,我回去了。”
“哎,你急什么?一会儿看不见那个****,就想得慌啊?”
“大嫂!”宏远爹立时拉下脸来,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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