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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淅铭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喝醉酒的秦小漓,窝在他怀里甚是不安分,过一会儿蹭一下,过一会儿,扭一下,过一会儿,似乎是感受到热源,人也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好不容易到了家,沈淅铭将她放在床上,正要退去,秦小漓却绕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五厘米,鼻息相融,秦小漓因醉酒泛起的红晕,色泽鲜艳的樱桃小唇,都显得格外的勾人。
沈淅铭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这时,秦小漓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他在面前,似是怔了一下,而后傻笑起来,伸手缓缓的抚过他的眉毛,眼睛,鼻梁……边缓缓开口,说着:“沈淅铭,沈淅铭,沈淅铭,真是你呀,真好,沈淅铭……”
她一字一字的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低柔而蛊惑。
沈淅铭微微眯眼,双手紧紧握成拳,身体因努力克制而渐渐绷紧,“秦小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然而,秦小漓像是听不见他说的话,只是那样呆愣愣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眼中带着痴迷,还有满足。
沈淅铭突然抓住她的手,“秦小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暗哑。
秦小漓像是有些不满的甩开他的手,而后笑魇如花,她弓起身子,整个上身的力量,挂在他身上,而后腾出一只手来,像他每次做的那样,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沈淅铭,这一次,不让你跑了。”而后便凑过去,主动吻上他的唇。
沈淅铭浑身一僵,竟是愣在原处,小女人生涩的吻着他,他紧闭着的薄唇,似乎让她有些不知所以,小舌在唇角打转,有些不满。
他暗哑着嗓音说道:“秦小漓,你确定?”她那天,明明是讨厌自己碰她的。
秦小漓似乎因为他的动作有些不满,微撅着嘴,再次靠过来,小手有些不耐的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秦小漓先是感觉到那快炸裂的头疼,而后是全身的酸痛,以及某处的强烈不适感,还有,鼻尖嗅到的熟悉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她攸的睁开眼睛,猛然坐起,动作太大,扯得全身都痛,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房间她太熟悉了,这是沈淅铭独自居住的公寓,房间里每一处摆设,几乎都跟五年前一样。
昨晚的某些片段渐渐从脑海里冒出来,某些画面,连现在清醒的自己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她懊恼的咬着下唇,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禁在心里骂道,秦小漓啊秦小漓,那么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是梦,你脑子是摆设吗?
浴室里传来水声,秦小漓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将被子往上拉了下,紧张又警惕的看向浴室门口,水声很平缓,他应该是在洗澡。
秦小漓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感,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而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卧房,朝门口走去,提着鞋出了门,这才敢将鞋穿上,快速跑进电梯。
电梯里已经有了一个中年妇人,看着她凌乱的造型,不禁撇了撇嘴,秦小漓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先进去再说。
她站在角落里,理身上的衣服,一抬头,看见镜面墙上的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头发乱糟糟的堆着,脸上还算干净,只是宿醉让她肤色看上去很不好。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衬衣,宽大无比,分明就不是自己的,而且,不仅是皱皱巴巴的,中间的纽扣还掉了两颗,胸前春光若隐若现。慌乱之中,她竟是拿错了。
她赶紧捂住胸口,随意按了某一层,全程在那中年妇人的异常眼光中,心里只觉得如坐针毡。
门开了,她赶紧出去,只是,这是住宅楼,公共卫生间本就难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员工用的卫生间。
洗了把脸,理了理遭乱的头发,看着身上那件不合宜的衣服,这才感觉到一阵凉意。
外头现在是寒冬腊月,而她匆忙逃离,竟是连外套都没穿。她摸摸口袋,糟糕,手机也忘记了。
看着镜中的女人,那一身狼狈真是让自己哭笑不得。不管了,先回去再说。
好在沈淅铭的衬衣很宽大,她将下面两个衣角打了个结,胸前就紧紧实实的遮了起来。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走着走着,就要用手去捂一下。
走出盛豪大厦的时候,她正愁着,手上一分钱没有,她要怎么回酒店时,便看见娜娜朝她招手,手上还拿着件外衣。
虽是疑惑不已,却仍然是如看见救星般朝她跑去。
“娜娜,你怎么在这里。”
娜娜先是把衣服让她穿上,而后才说明缘由。
原来,娜娜早上醒来之后,回想昨晚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妥,便去秦小漓房间敲门,但半天没人应声,她情急之下拨打她电话,响了一阵后,是一个男音接的。
她讶异不已,但那男人随后用流利的英语告诉她,要她到盛豪大厦门口来接秦小漓,还要她带一件外衣。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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