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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平淡地过了好几天之后,忽然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师祖?”我惊讶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您怎么来了?”
“呵呵,丫头,我大徒弟在这里,还不让我来看看?”师祖笑嘻嘻地看着我,我的鼻尖又闻到了那股熏香的味道。
若有似无地缭绕在我身边,又像是无形的手要把我圈禁起来一般,让我有种被掐住的窒息感。
“您来看我父亲?”我忍下那股不适,笑道,“我来这几天都还未见过他呢,我与你一起去吧。”
这是真的,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这几天萧禹行都不让我走出寝宫。
我想萧禹行今天既然放了师祖来见我,那就是说明今天我可以同师祖一起出去吧?
“走吧,丫头……”师祖的声调忽然变得说不出来的奇怪,“来……跟我走……”
我有些警醒:“师祖?”
熏香的味道越来越浓,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不是要与我一同去看花朝那小子吗?”师祖忽然又恢复了正常,“怎么不动了?”
我心中暗骂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疑了,跟着师祖的脚步正要离开寝宫,然而走到寝宫的门口是却惊醒了一下。
“走啊?”师祖笑着看我,然后那笑容就变得异常狰狞。
他拉着我的手,强硬地想要把我拽出去:“走啊!与我一同出去啊!”
“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强力挣扎着,挣脱了那拉拽,与此同时,也从梦魇中清醒。
“夫人?”秋黛担忧地看着我,“要不要我去禀报尊上……”
“不用了……”我冲她摇了摇头。
萧禹行诸事缠身,我这一点小事,还是不要让他担忧的好。
然而这样隐而不发,一连几天,每到睡梦中的时候,我依旧会梦魇。有时会梦到谢柔,有时会梦到宗溪,在梦中刚见到他们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很开心,但是后来听到他们想要取我精血或是想要把我骗离寝宫之后,那开心就变成了警醒。
我虽然在冥界衣食无忧,也不用管什么杂事,却因为这梦魇,脸色一天比一天更差了下去。
我被折磨得不禁怀疑起身后那人的目的来,为什么如此执着地想要取我精血?
我成了惊弓之鸟,日复一日地神色萎靡。
腹中的孩子反倒因为来到了冥界这个阴气重的地方,十分欢脱,每日都十分活泼地与我说话。
若是从前我肯定会十分欣喜,然而如今我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打着我的主意,还是我孩子的主意,处处约束着它,搞得它对我也有些不满。
它还尚小,只分得清楚高兴与不高兴,喜欢与不喜欢,而当中对错他却是一概不懂的,却又偏偏早慧,异于其他孩童。
我萎靡的神色,因为这个小磨人精变得更加憔悴了一些。
秋黛报给了萧禹行,萧禹行终于看不下去,亲自来了我的身边。
“夫人,你将这几次的梦魇细细与我说一番。”
我于是把那些梦境都与他说了一遍,他敏锐抓出一点:“你说你在梦中都会问道一股熏香?”
我点点头:“那香与中天界常用的香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格外的……黏腻。”
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形容词。
萧禹行挥挥手,秋黛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去检查了寝宫内的几盏香炉,而后答道:“尊上,寝宫内的香被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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