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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睁眼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萧禹行?”我叫着他的名字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搜寻着他的踪迹,然而杳无所踪。
我不禁感到后背阴风阵阵,背脊有些发凉。
这里是冥界,不是人间。
这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于是一个完全禁忌的地方,诸多的限制都告诉我,这里不欢迎活人。
然而现在迷雾重重,左心眉、七杀、景逸都似乎想要对我做些什么,我却对此毫不知情。
我一直以来依仗的元始天尊的清气也被人剥离走了,我的身体承受不起剩下的力量的冲击。在这冥界,我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萧禹行一人。
而现在,就连萧禹行也不见了。
我不由得感到一股深深地恐慌。
我缩在床上,不知道锁了多久,他还是没有回来。
无聊的情绪渐渐战胜了恐慌,我心想,这是萧禹行的宫殿,只要我不离开这里,就一定没有事吧……
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地观察着这个房间。
之前看得匆忙,只瞥了一眼周围的陈设,但没有仔细看过。
这虽然是萧禹行的房间,但是一点他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桌椅冷冰冰没有丝毫人气,连本公文都没有放在桌上,不像在凡间时他与我同住,我睡在床上,他的桌上便堆起高高的公文……
一想到这里,我心中微动:是不是对于萧禹行而言,我的身边才是他经常驻足的地方?
我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萧禹行生活的痕迹,也没有看到别人生活的痕迹,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
“真的没有别人啊……”我不禁出声自言自语,“他没有骗我。”
“尊上当然没有骗你,”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夫人,你可不知道尊上有多看中你。”
我回过头去,是景逸。
我心中的防御悄悄地竖了起来。
“夫人,”景逸像是浑然不觉,目光里充满了暧昧和揶揄,“尊上他身体欠佳,还坚持临幸了你,你是不知道,昨晚左心眉可是咬碎了一嘴银牙呢!”
景逸的这番话非但没有让我放松,反而让我更加警惕了。
他一直把自己伪装得温柔无害,却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对我露出了恶魔的爪牙。
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要取走我体内元始天尊留下的那抹清气,但他这个举动对于我而言是致命的。
他甚至联合了左心眉一起来伤害我,现在居然可以在我面前面不改色地调侃着左心眉?
“呵呵……”我冲景逸假笑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我是个劣质的演员,景逸很快看出了我的异常,问我:“夫人脸色不太好?”
然后他又开始安慰我:“夫人不必担心别人会分宠,尊上对夫人如何,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胡乱地点点头,没有注意他说什么。
甚至我还有意识地想要屏蔽掉他说的话,因为我感觉到,他似乎对我用了一种十分高级的术法。
虽然以我的水平,还没有到能够看透他的程度,但我就是能够感知到,那是一种魅惑类的术法。
我没办法与景逸相对抗,便只好给自己竖起一道防御的高墙。
他说什么,我就胡乱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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