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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蒨自然认为韩子高不要自己碰他是因为听到了过去侍妾的事嫌弃自己脏了;但其实韩子高不是嫌弃他脏了,而是自卑觉得自己脏了。
陈蒨心中烦闷,恨不能把那到仲举抓起来臭揍一顿。
又想自己的确是年轻时荒唐了些,侍妾多了点,真的恨不能将她们都休了,但她们又都有孩子了,自己不见她们也就是了。
心里发了上百个誓,想子高你相信我,我决不再和她们有任何亲密关系。
现在他骑马到处乱找,却也找不到韩子高的痕迹。他心急如焚,不死心,沿着绝地跑的方向继续找寻下去。
到仲举的酒已经醒了,才知道那侍卫是陈蒨的新宠,一时吓得真想打自己的嘴巴。
华皎周成他们集合士兵和侍卫们,让所有的士兵都去寻找。
却说韩子高打马飞驰,心情郁郁,冲到一小河边,跳下马抽出剑来,朝着一棵树狠狠砍去,仿佛那是陈薇儿父女,他恨不能杀了他们才好。又哭又喊发泄了一通,实在累了,他自从那事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二人最近风餐露宿的赶路,也没能好好休息,他索性躺倒在地,沉沉睡去。
陈蒨和所有的士兵终于找到这小树林,陈蒨远远看去,看到那雪白的绝地,心中大喜,叫士兵在原地等待,自己一个人过去,正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韩子高。
初冬了,地上都是枯黄的落叶,韩子高就躺在那些枯黄的落叶之上,他的发丝有些湿,初冬的夜晚,月牙儿在天上挂着,昏黑的月色下,这美到极致的人儿孤独地躺在这些落叶之上,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长剑。
落寞,孤独,心伤,陈蒨默默地盯着他,突然心里一阵发酸,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轻轻盖在韩子高身上,轻道:“子高,现在初冬了,地上凉,你这样躺着,该冻病了。”
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轻喃:“子高,我再不会和别的人在一起,好吗?”
可惜韩子高已经睡着了。
带着他上马,慢慢让马跑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韩子高,象抱了一块珍宝一般,看着韩子高略有憔悴的容颜,此时他的眼角甚至有泪痕,他轻轻地给他抹去那泪痕,内心也一阵苦涩,喃喃道:“子高,你原谅我,我绝对不会负你,你别伤心了,好吗?”
将他紧紧地搂在胸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紧了他,再不会失去他。
良久,陈蒨看着韩子高的睡颜,终于将他轻轻地放到那大床上,又给他盖好了被子,他如今面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做一个很不好的梦,梦里也不得轻松。
陈蒨看着他似乎略有哀愁的绝美的容颜,将手轻按在他紧皱的眉心处,给他将眉心抹平:“子高,你还这么年轻,是我不好,给你带来这么多的烦恼。”
韩子高真的年轻,他周岁还不到18啊!其实都是自己,让他过早地承受了生命中不该有的沉重,更加多的是那流言、讥笑和伤痛。
他终于沉着脸出来,到仲举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他气急,顾不得过去的情谊,一个马鞭抽到他的背上,把他打得一个哆嗦,他沉声道:“仲举,你若再在子高面前提过去的侍妾之事,或者提子嗣之事,我立刻割去你的舌头!”
到仲举吓得磕头道:“卑职再也不敢了。”
他长叹一口气,道:“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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