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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著望着哐当一声关上的房门,问杨逍,“常晴父母现在还查寝呢?”
杨逍笑着点点头,“是啊,虽然她搬出来住了,但是父母依然不放心她,害怕她在外面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每天晚上都会查寝,而且还是视频查寝。”
“可怕!”“沈著”表示同情。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常晴虽然是销售,但是晚上从来不加班,也不会晚上去拜访客户。一到下班的时间点,她比谁都准时下班。之前大家还以为她是那种只朝九晚五想混日子的人,后来有一次公司为了拿下一个大客户连夜加班,才知道常晴爸妈原来查寝查的这么厉害。
“她爸妈是做生意的吧?”言乱问杨逍,“平时都不忙吗?”
“常晴的爸妈已经退休了,现在是她哥哥掌管家里的生意,所以老两口更有时间来查寝了。”
“可怕。”言乱也深有同感,“不过,我们也要回去了,陆止一个人在家呢。”
“回去吧。”“沈著”说。
“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不如我留下来吧?”杨逍说,“这别墅这么大,你一个女孩儿,我也不放心。”
“沈著”看向他,“我也要回去的好吗?我要是在这里过夜,怎么给陆止解释?他可是知道这里没有住人。”
“忘了,忘了,那赶紧走吧,陆止一个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
杨逍和言乱先一步走了,“沈著”后面才出了别墅。
他看到祁一之开着车回来,急匆匆的进了家门,之后便看到他和陶容倾在家里吵了起来。
他很想去敲门,将祁天带走。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可能会让陶容倾和祁一之怀疑自己。他在一天的时间内,两次出现在两人面前,而且还住在他们对面,这虽然有可能,但其中令人怀疑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他不能陶容倾和祁一之知道他还活着,否则很多想验证的事情,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知道真相。只有他死了,陶容倾和祁一之才会对他放松警惕,他才有可能知道真相。
想到这,“沈著”正准备抬脚往门口走去,就听见祁一之家的大门咣当的一下被人推开了,接着,便听到一个男孩儿痛哭的声音。
“爸爸,你弄疼我了。”
“爸爸,你放手,我是天儿啊,爸爸,你不能不要我啊。”
“沈著”震惊的回过头,接着就看到祁一之狠心的将祁天从家里推了出来。祁天被他用力的一推,摔到了地上,祁一之不但没有来扶,而且还直接关了门。
“沈著”连忙跑了过去,扶起痛哭的祁天,问他,“没受伤吧?哪里疼吗?”
祁天哭着,挣开他,跑向门口,用力的敲门,“爸爸,爸爸,妈妈,妈妈。你们开门啊,外面很黑,还有坏人,你们快让我进去。”
然而,祁天哭着喊了很久,那扇关住的门,却依然没有打开。
“天儿。”“沈著”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将他抱进怀中,“爸爸没有不要你。”
“可是他关了门……”祁天依旧哭着。
“爸爸只是生病了而已,你不要怪他,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其实很喜欢天儿,只是他生病了,才这么对天儿。”
“真的吗?”祁天的哭声逐渐弱了下来。
“真的?”“沈著”回答,接着问,“天儿不能跟一个病号计较对不对?而且那个人还是爸爸。”
“可是他不让我回家了。”
“沈著”继续说,“天儿想一下,自己生病的时候,有因为不想吃药,而打骂爸爸妈?”
祁天不哭了,竟认真的想了起来,“好像有,有一次药太苦了,我不想吃,爸爸非要让我吃,我就跑,后来打了爸爸一下。”
“所以你看,病人有时候为了不让自己吃药,都会管不住自己的。爸爸也和天儿一样,害怕吃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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