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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寒芒目光炯炯,看着南初雨的眼神里充满了热切,然而很快就被一股杀意取代,“而且还有意外收获!”
“闻老?”南初雨盖上茶盏,当初买下关联酒坊的时候,闻老的酒坊并不在其中之列,而是闻老自己毛遂自荐,南初雨又着实看重这处竹林的阴气,适合酿制加入迷幻散的酒,这才将计就计。
寒芒点点头:“他是太子的人,公子打算如何处理?”
“暂时不用动他,密切监视便好。”对南初雨而言,这种监视实则为一种保护,我在暗对方在明,她想让太子看到什么,太子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离老板!在下有事想和您谈谈。”
门外传来闻老的声音,寒芒望了南初雨一眼,这迷幻酒效果来得快退得也快,也验证了南初雨说这酒不易的效果不易被人察觉。
南初雨应了声“进来”继续喝茶。
闻老进来后卖乖地朝南初雨作了个揖:“离老板,俺以前自诩酿酒的高手,今日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不知这酒是何来历啊?”
南初雨淡淡一笑,对他的恭维不置可否:“这种酒产原本产自西域,闻老若是想知道这竹仙酿是如何酿制的,那恕在下难以奉告。”
闻老见拍马屁没用,讪讪地一笑:“老朽并非想骗离老板的酒方,只是代人和老板谈一笔生意而已。”
“做生意自然是有钱赚最好,劳烦闻老。”南初雨也不急着拒绝,或者说她也正想利用闻老,打入太子势力内部打探消息。
“自己人,好说好说。”闻老也觉得摇杆挺直了不少。“离老板生意兴隆,老朽不也跟着沾光嘛。这些日子老朽也看出来,这竹仙酿并不适宜大量生产,不管是天时还是地利都极其考究,好酒自然要在一等的酒家,否则岂不是暴殄天物。”
“闻老说的是。”南初雨做出一副感兴趣模样,静待下文。
“城南的悦人酒楼离老板想来不陌生,不知可有生意往来?”
南初雨抿了一口茶,她如何不知悦人酒楼就是太子的产业:“您知道,悦人酒楼门槛太高,不是我们这种小小酒坊高攀得上的。”
“也不尽然。”闻老搓着手,看了看寒芒,然而南初雨并没有让寒芒避让的意思,闻老想了想也觉得印象中寒芒这人木讷得可以,便也不再顾忌。“老朽和悦人酒楼的掌柜有些交情,只要离老板愿意,可以用这竹仙酿作为筹码跟其合作,老朽愿意做当中的牵线人。”
以闻老对酒的见识,竹仙酿就算用作御酒也不为过,只要先骗得合作再搞到酒方,那自己的钱途和前途都是无量的。
南初雨做出思考的模样,轻扣着手指,似乎有些犹豫不决。闻老以为她有所顾虑,便接着说:“我知道离老板有一番抱负,却在京城这个纷杂的环境中束手束脚……您愿意卖个人情给老朽,老朽也会竭尽全力帮助离老板站稳脚跟的。”
话说到此点到即止,闻老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南初雨见大鱼已经上钩,便不再推辞,放下姿态拱手道:“那一切就有劳闻老了。”
“离老板客气,老朽这就去安排。”
闻老欢欣离去,前脚一走,寒芒就问南初雨:“公子可当真想好,要跟这老狐狸合作?”
“若是拒绝,只怕会招来麻烦,毕竟我们根基不稳。”南初雨用盖子别了别已经凉掉的茶,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将自己暴露在太子眼皮底下固然冒险,但相互利用的收益更大。
回到城中,南初雨安排人把竹仙酿分装成小壶,有生意往来的主顾一处送一壶。
原本南初雨也没打算将这种酒大量流露到市面,是药三分毒,祸及无辜百姓不是她所愿。况且只有将竹仙酿沽到一个档次,能饮到此酒群体才更有针对性。
直到将酒送走,南初雨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将剩下的事情交给寒芒处理后,她带着凌霜回到家中。
刚脱下男装,来为来得及卸掉脸上的胡子,东珠就兴冲冲地跑进来了。
“小姐小姐……亲,亲事定下来了……”
“什么亲事定下来了?”南初雨脸上还挂着半搓胡子,这一回头把东珠都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一张喜帖也落在地上。
凌霜捡起那张火红的喜帖递到南初雨手中,南初雨只看了一眼,深邃的墨色眸子里顿时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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