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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高深莫测的摇头,“不会,她心里憋着那股恨,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我放心了,继续缠着他给我说外头的事。
老余头扛着锄头要下地,问我:“土子,你咋不出去玩?”
我扭着袖子,不自在的说:“没啥好玩的,我想听叔给我讲故事。”
其实,我也想出去玩,只是一想到老余头用村里人的阴寿给我养魂,我就不知道咋跟村里孩子玩,跳绳不好意思赢,更不好意思跟大虎他们打架了。
我觉得偷了人家的阴寿,还把他们揍哭,有点不道义。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跟老余头说,他估摸着心里更难受,我也算是明白这些年他为啥对村里人那么好,那是心中有愧。
老余头不疑有他,瞪了赵毅一眼,警告说:“你讲点思想健康的,再敢说大闺女跟对象钻玉米地,看我不揍你。”
赵毅乐呵呵的回道:“钻玉米地怎么了?我还没说钻高粱地呢。”
老余头脸更黑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并不明白老余头为啥更生气了……
不过老余头这趟地到底没下成,他刚走到门口就被遇见余建国喊住,“哥,县里有人请你去干个活。”
随着他的话,一辆小轿车停在我家门口,不过车里就一个司机,也没下车。
这不是那天早上把杜刚接走的那辆车?
看见那车,老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去,我得去地里。”
余建国转身对司机笑笑,拉着老余头往屋里走,为难的说:“哥,这是大队书记答应的,先不说人家是书记,就是按辈分,他爸可是咱俩的二大爷呢。”
老余头捏着眉心,叹口气,“行,那就去吧。”
进屋的时候,他跟我说让我也去换身衣裳,一块跟着去。
我没差点原地跳起来,可以坐小汽车呢。
麻利儿换上最好的一身蓝布衣裳,跟着老余头一块上了车,透过玻璃看着村里小伙伴脸上的羡慕,我的背挺得更直了。
走到半路,我猛地想起赵毅来,平常他最爱凑热闹,可这次他却不声不响的躲开了。
我扭头想问老余头,可看他沉着脸坐在一边,又把话咽了回去。
伸脖子看了前座的余建国几眼,发现他脸色也不大对劲,我也蔫吧了。
看来这回是遇到事了,我突然觉得屁股下的车垫子都有点烫屁股。
小轿车停在县城一家二层小楼前,以前听余建国说过,住在这片的都是有钱人。
门口站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男人,胳膊跟我大腿一样粗,冲我们淡淡的点点头,“先生在客厅。”
余建国对那男人笑着道谢,率先进了院子,我紧紧的抓着老余头的手。
这男人看着真凶。
我们刚走到院子中央,屋里就迎出来个三十多的男人,西服皮鞋,梳着正流行的中分头,还抹着油,笑着说:“余村长和余大师快里面请!”
老余头眼中的担忧更深,进了屋,那男人先泡了茶,这才坐下慢悠悠的自我介绍:“我姓周名吉,有件事想请二位帮个忙。”
我默默的往老余头身边挪了挪,这个周吉看着是个文化人,而且面上带笑,可我总觉得那笑容不达眼底,假的很。
而且,他很白,苍白得不像正常人,我还特地盯了半天他脚底下,确定他有影子才放了心。
余建国张张嘴,想要说话,不知想到了啥又没说,转头看向老余头。
“周先生的忙,我们兄弟俩帮不了。”老余头毫不犹豫的说。
周吉眯了眯眼,往椅子上一靠,皮笑肉不笑的说:“余大师就不想接着听听?”
老余头起身,“没必要。”说完,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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