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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撞拦着六爷我?滚开!”男子见柳战拦住自己,不屑地骂道,“你跟里面那个捣乱的践人是一起的?”
有人嘶的一声,倒吸了好大一口冷气!正是那个站在窗前的伙计!
“六……六爷……”伙计出于忠心想劝阻义沣伯的第六子卢进安莫要口无遮拦。
“你个混蛋!干站在这里做什么?铺子里有人捣乱,你竟不将人扔出去!”卢进安看到伙计,又噼哩叭啦转头骂伙计!
柳战的脸早已因卢进安那句“里面那个捣乱的践人”而转黑,手按剑柄想着要不要抽出剑来削了这小子的头!
就在卢进安骂骂咧咧的时候,挨了打、堆坐在地上的卢绵绵听到声音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扑到门口来!
“六叔!六叔救救我啊!”卢绵绵在门口扑倒,一副马上要死了似的模样,伸长手臂向卢进安呼救!
卢进安被突然从里面跑过来、下巴和衣襟上全是血、脸肿得像猪头、头发散乱的女人吓了一跳!猛的后退差点儿摔下台阶,多亏后面的家丁给力扶住了他!
再仔细一听,那女人喊着“六叔”,听声音也挺熟悉……
“绵……绵绵?”卢进安瞪大眼睛看着被打得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自家侄女,恶气直往胆边窜!“是哪个混蛋把你打成这样!”
叮!柳战手中的剑抽出来一半,他想着如果这个男子再侮辱硕王妃一个字,他就先削掉这厮的耳朵!
卢绵绵泣不成声。
卢进安三角眼儿瞥向柳战,刚想再骂什么,又有人在外围呼叫起来!
“听说我家蕊儿在这里被人欺负了?是谁欺负了我女儿!”福余米行的白老板带着两个伙计气势汹汹的也挤了过来!
福余米行与京澜布坊隔着一条街,是有人在这里认出白姑娘了,才特意跑去报信儿的!
“啊,这不是义沣伯府的卢六爷吗?”白老板看到一身戾气的卢进安时,上前拱了拱手,义愤填膺地道,“白某听说有人在伯府的布料铺子里欺负小女,特意赶过来看一看!既然卢六爷您也在,正好给白某个交代才是!”
人在你家铺子里面出了事,你们义沣伯认必须给个说法啊!
过去白老板见到卢家人都是点头哈腰,因为女儿和卢绵绵交好,时不时就和卢家人套近乎,还有将女儿嫁进伯府的想法!只是义沣伯现在是“贵人”了,已经看不上商户出身的女子,自家儿孙要娶也是娶文士或官宦人家的女儿!商户女做妾还差不多!
白老板背后还撇嘴暗骂卢大乘这厮忘本!谁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发家,又是怎么得来这个义沣伯爵位的!倒在大家面前装起高贵来!
卢进安见白老板也闻讯赶来,自己这边的人多了起来,就不用怕眼前这个拿剑、冷得像冰块儿似的小子了!就是用叠罗汉的法子也压趴下他了!
“白老板,白蕊姑娘也在里面啊!”卢进安作出惊讶状地道,“这可是个误会!跟咱家铺子没关系!是有个泼妇在……”
“六爷小心!”一直盯着柳战的家丁疾呼一声,一把拉过自家主子爷!冰冷的剑锋扫过那家丁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顿时,家丁惨叫着抱着手臂摔倒地上打滚儿!
柳战这一出手吓坏了围观的人,如同退潮般呼啦啦退出一丈多远,将布料铺子的门口给让开了!
卢进安和白老板也吓得抱在一起!
“咦?有热闹可看啊!打起来啦!柴学岭、傅允、赵成志,你们快过来……咦?柳护卫?”一名年轻男子扎扎呼呼的从退开的人群中挤到里围,看清一身煞气的柳战时不禁一愣,“你在这儿干什么?莫非硕……”
“怎么了?怎么了?认识的人?谁欺负咱们的人了?胆子不小啊!”又有三五个穿着锦袍的青年挤了进来。
围观百姓莫名的兴奋了!
在铺子里段玉苒看到后挤进来的几名青年时,一直冷冷的、沉着的脸上扬起笑容,由碧珠和刘嬷嬷扶着款款走到门口,不理会还躺在地上装死狗的卢绵绵,对着那最先挤进来的年轻子打招呼。
“顾泰年,你来得正好,有人准备欺负你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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