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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块冰糕,加上屋内放了冰块,申绍芳顿感凉爽无比。
申绍芳手摇纸扇,心想:“王兴能制冰,终是奇技淫巧,求取功名,还须诗词文章,不知他这方面才学如何?倒要好好地考较考较。”
想到此,申绍芳不客气地说道:“任之,须臾制冰,确是奇技,但以为兄看来,只能满足口、身、意之欲,作为我辈读书人,终非大道。要求取功名,还须诗词文章,不知师弟对圣贤文章研读如何啊?为兄口快心直,任之勿怪。”
王兴一听,心说,什么意思?刚见面就要给我下马威吗?这是不是不大礼貌?要考我诗词文章?这两项可是我的短处,死鬼王兴虽八股文作得好,诗词却是弱项,怎么办?后世的一些诗词,自己记得太少,要是不能把他折服,怕是会说我徒有虚名。
有困难找老薛。
“老薛,要坏菜,这申绍芳要考我诗词文章,文章好说,我有太老师批改过的存稿,能挡一阵子,诗词的话,怕是要考糊。”
“主人,没事,你打开魔盒,我找个诗词大家出来,应该能抵挡一阵。”薛义说道。
“那可太好了。”王兴大喜。他此时才明白,薛义原来说的能在科举之事上帮助自己是什么意思。
“师兄所言极是。小弟的文章嘛,现有太老师批改过的可以请师兄点评一二,诗词嘛,任由师兄出题考较。”王兴心里有了底,说起话来就牛逼哄哄了。
“好,任之的大作,为兄倒要拜读拜读。”申绍芳说道。
王兴起身到了卧房之内,把魔盒的盖子打开,意念一动,那些存稿到了手中,他挑了几篇自认为不错的拿在手中,又问了薛义一句:“挑好了吗?”
“挑好了,主人放心吧。”薛义道。
王兴出了卧房,把文章双手递给申绍芳:“请师兄指点。”
申绍芳知是祖父改过的文章,哪敢安坐?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细细看起来。
这一看,申绍芳才知道,祖父对王兴的溢美之词一点都不过份。
虽说是祖父已经批改过了,但所改极少,也就是一两处,甚至是一两个字。单从文章水平来说,申绍芳觉得王兴的水平肯定超过了自己,炼字造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竟不能增一字,也不能删一字,而且观点新颖,说理透彻。
他把文章放到一边,心道:“不错,怪不得如此狂妄,原来是有真才实学。”
“任之,你的文章的确不错,为兄自愧不如,假以时日,成就必在为兄之上。”
“师兄过奖。都是太老师辅导之功。”王兴谦虚地笑了。
“不知任之于诗词一道造诣如何?”申绍芳终是不服气,自恃才高,非要折服王兴不可,这才又出了难题。
“小弟终日忙于苦读圣贤文章,于诗词一道极少涉猎。不过,既然师兄问到此处,小弟就请师兄出题,要是小弟答不上来,还请师兄勿笑。”王兴说道。
“我们师兄弟切磋学问,哪里能够耻笑?好吧,请任之以此竹石为题作诗一首。”申绍芳一指院中生长在假山上的一丛竹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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