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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呆了呆,拼尽全力地弹坐而起,扑到他怀里,大哭道:“没错,我就是为你害了相思病,我就是好怕你再不来理我了!你要是再不来了,我可怎么办啊?”
情绪这一激动,就猛然醒了过来,却见来到自己床边的只是流霜,原来刚才的一幕,只是梦境。心里头迅速扩散开的失望,简直就像打翻了一瓶硫酸,还是浓硫酸。
流霜见她睁眼,还挂着两行清泪,愣了愣道:“打搅小主了,奴婢是来看看小主是否醒了。刚刚芹儿被送过来了,小栗子兄妹正候在外头,想来拜谢小主呢。”
“哦……”琇莹抹抹脸上泪水,一想到自己毕竟救了一条性命,这牺牲也算值得,心里就多了几分正能量,“叫他们去吧,不必谢什么了。”
小茜在一旁拾掇着东西,不忿道:“小栗子刚还说呢,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致使小姐与皇上都生了嫌隙,他真是万死莫辞。要说起来,这事还就得怪他……”
流霜狠狠给小茜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说下去。
琇莹呆愣了一阵:“我……和皇上生了嫌隙?你们全都看得出,我和皇上生了嫌隙?”
原来自我安慰只是自我欺骗,真相根本无处遁形,自己是真的把他得罪了啊!全世界都知道了!
小茜捂了嘴,自知失言,忙转而陪了笑道:“小姐你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奴婢去要一份桂花莲子羹给你?”
琇莹却什么都没说,“咕咚”一声晕倒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听见陆贤平的声音传入耳中:“小主只是心情郁结所致……”
哼,心情郁结,你就直接说我得了相思病不就得了?小陆御医你甭费事了,直接放姐死了就好。等姐死了,说不定姐就又穿回到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没错,穿越文变重生文,姐又会坐在他床上等侍寝,真要那样,姐一定当场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也得先把他睡了再说!
姐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怎能跟他什么都没做,就落得这么个分道扬镳的凄惨结局啊?呜呜呜……
意识再次集中起来时,睁眼见到的又是那副梦境情景:那个人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不过三日未见,你怎就成了这幅模样?莫不是为朕害了相思病?”连台词都跟上次一样。
琇莹泪眼朦胧地呆了呆,忽然就无名火起,弹坐起来挥起双拳对他一顿乱锤:“没错,我就是为你害了相思病,我简直想死你了,一心就想着再见到你就狠狠揍你这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坏男人一顿!”
濂祯绝想不到自己等她醒来,迎来的竟会是这样的待遇,以手臂挡开了她的拳脚,又避开她抡过来的枕头,才道:“你……这难道是将脑子烧糊涂了?”
见他的反应貌似很合正常逻辑,琇莹有点怀疑这次不是梦境,为了验证,一把拉过他的手来,嗷地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濂祯低呼了一声抽身站起,惊愕地看了她一阵,赶忙转身走去外间,朝外面招呼:“快去将小陆再叫回来!”
琇莹霍然想起,咦,验证自己是否在做梦,该咬的明明是自己的手啊!可没等她重新去咬对的地方,已见濂祯走了回来,与她四目相对。
他身上穿的还是上次所见的那身墨蓝常服,头上戴的也还是上次见时的蟠龙赤金珠冠,颗颗圆润珍珠与他的幽黑双眸一同闪着跃跃微光。这感觉如此真实,如此清晰,绝非梦境,绝没疑义。
自己是真的把他等来了,当然,也是真的把他打了,把他咬了……琇莹呆呆坐了片刻,又“咕咚”一声倒了。
濂祯剑眉一蹙,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撇嘴轻笑一声,朝外面道:“来人,把刚才那丫头叫回来,不必去找小陆了。”说完走回来坐到床边,抱了双臂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起来赔个罪,朕就不来降罪于你。”
琇莹不动。哼,赔罪你个头,降罪你个头,姐才不怕呢!
濂祯唇角勾起笑意,凑近些道:“你的七日期限这就要到了,还不来做点什么,不怕朕来罚你?”
琇莹仍不动。哼,你能怎么罚我?还不就是出动你的流氓手段?姐正等着呢!谁怕谁?
濂祯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罢了,朕不来扰你,让你静静养几天的病吧。”
他说着就作势起身要走,却见床上的人猛地扑将上来,一把捞住他的脖子。濂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她拉倒在床上,心里正诧异非凡:这丫头不是病入膏肓了么?哪来这么大力气?
随即嘴上就被两片樱唇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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