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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君当真有些惶恐:“那……你要我怎样?”
“不必,”她抬手,懂得见好就收,“霍皇后啊霍皇后,咱们这多年的情分,若要撕脸子教人难堪,我也是不愿的,本宫卖你个情面——你要记住,本宫为你保敬武,你可别忘恩负义,拿刀切着我的脖颈。”
她自然软缓:“好说——本宫原以为,这下半生都得浑噩而度,可如今,有了敬武,活着也算有了滋味儿,盼她好,瞧着她好,本宫心里头快活。你若能保本宫骨肉一世安康,本宫自然为你马首是瞻。”
屋里头没了动静。
敬武有些害怕,咬着唇,半丝儿也不敢动。
门忽然“吱呀”一声——
那道黑影子闪了出来。
敬武听见霍成君在说:“不送了,你自己小心点。”
黑衣女子没有说话,在门边上迅速理好大兜帽,将她整张脸都遮盖起来。
夜风极冷,敬武躲在暗处,吸了好久的风,方才还好呢,这时却觉得鼻子发痒,难受极了。想打喷嚏,止也止不住的想。
她掐着鼻头,心里只盼这女人快些走。省得她熬不住了,教人发现。
这黑衣女人也拔了步了,敬武心里暗暗叫好,再晚些——只怕她真教人给发现了。
“阿嚏——”
敬武心里说着“糟糕”,这一声喷嚏刚落,仿佛扯开了那一块痒皮儿,“阿嚏阿嚏”连声,她再也忍不住,索性狠打起喷嚏来……
“谁??”黑衣女人十分警觉,一个闪身,几乎要走到敬武跟前来。
但她到底还是有顾虑的。因敬武在暗,她在明,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轻易将自己暴露在敬武眼下。
“你先走吧——”霍成君挡在她面前:“我这野处,无人看管,谁管得我死活?总有狂徒闯入,也算不得稀奇了。”
黑衣女人面纱下一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
她慢慢地逼近……
敬武倒抽一口凉气。心说,今晚可真倒霉!她要真暴露了,难道教君父来昭台赎人不成??真丢人!
暴露也便算啦,那黑衣女人也不知甚么来头,只觉是个挺小心精明的人,将自己头脸包的严严实实,那意思,显然是不愿教人知道她的来头。
若教敬武无意撞破了……可会杀人灭口?
敬武缩了缩身子,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这回可不是冷的,是吓的。
黑影子一点一点地逼近,敬武听见黑衣女子鼻尖哼唧出一个莫名的怪音,与霍成君说道:“我不管你这院子里落进了甚么癞皮狗,来了,就得滚;被我撞见了,就得死!”
啊呸——
你才癞皮狗呢!
敬武十分不服气。
“你动手——还是我来?”
霍成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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