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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你一定救救孩儿啊,孩儿活不了了……”
老王妃自打认识杜叉以来,头一次见杜叉掉眼泪。好嘛,杜叉这么一个糙老爷们连哭带嚎,这第一次见。把老王妃吓坏了。
“杜叉!这是怎么回事啊?罗成,快,快把你哥哥扶起来!”
罗成假意去扶,杜叉把膀子一晃,“不是我不起来,娘要是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
“哎呀,你起来好说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娘您得先答应救我,我才能起来。”
“好好好……娘你娘就你。甭管发生什么事儿,赶紧起来说话。有什么天大的事儿非得如此?我答应就是了。”
“多谢娘!”“邦邦邦!”杜叉又磕仨头,这才擦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老王妃一看,杜叉真哭了,一脸的焦急之色。老王妃说:“孩子,你先别忙,喝口水,好好地给为娘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杜叉就没在演戏,就把自己跟秦琼是如何认识的,秦琼,对自己如何如何有恩,怎么犯了官司发配到幽州……“马上就要到我父王那边去报道了。我父王见了之后,肯定不免一百杀威棒啊。那就得把我的恩公给打死。娘啊,我的恩公是孩儿的再生父母。没有人家,我早死多时,也不会在幽州,咱娘儿俩能够有这么一个母子的缘分。身为君子,应该知恩图报啊。我焉能不管我恩公啊?我有心向父王求情。您也知道父王的脾气。越是自家人,一求情,他越处罚得重。但是孩子我又没有其他方法。思来想后,也只能来求娘啊。望娘能够在父王面前给我的恩公多多美言,开脱我的恩公一百杀威棒。孩子在这里谢过娘了!”说着,“噗嗵!”又跪下了。
“哎呀,”秦氏老王妃听杜叉一回忆过去,那杜叉说的是声情并茂,眼泪直往下流。感动得老王妃也不住地抹眼泪呀。“哎呀,没想到啊。你过去还有这么一番坎坷的经历。也算老天眷恋你呀。在危难的时候,给你派来一个秦琼。让秦琼帮助你。这个世间,居然还有这样好的人呢?”
“可不是吗?娘啊,您要不信,去山东打听打听。尤其去历城县打听打听。这秦琼被称‘锏打黄河两岸,马踏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半边天,交友似孟常、孝母赛专诸’啊。是大好人呐。”
老王妃一听,“此人姓秦啊?”
“姓秦!跟您一个姓!”
“你刚才说,他、他是什么打黄河两岸的,什么马踏的?麻辣的?嗯,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哦,那是别人送给他的外号。就说他:‘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
“锏打打西鲁大地?”
“啊。”
“这锏可是指的那种叫锏的兵器吗?”
“是啊,干娘啊,您也知道这锏的兵器?”
“何止知道啊……”老王妃嘴里嘟嘟囔囔地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罗成也好、杜叉也好,都没往心里去,不知道老王妃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见老王妃若有所思,沉吟良久,没吭声。眼圈慢慢、慢慢地还变红了。最后,“吧嗒!吧嗒!”由打眼角落下了两行泪。
罗成不明白,娘怎么又被感动了?怎么又哭了呢?
老王妃拿起手帕把腮边的眼泪蘸了蘸,“啊,我问你,这个叫秦琼的,他家是哪儿的呀?”
“嗯……家就是齐州历城县的。”
“齐州……齐州历城县……想当年,我哥哥就镇守那里啊。”
“啊?”罗成一听,“娘啊,您是说,当年我的舅父镇守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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