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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士兵的带路下,我终于在下午的那个商议帐营里看到了董燕等人。
董燕是三个偏将军之中最年长的一个,今年四十二岁,跟随我父差不多有三十年了,不仅年纪最大,也是跟随我父亲最久的一个将领。他脸上一大片的胡子,一副威风凛凛的面相,也是三个偏将军之中,对属下最为严格的一个。不过也正是他的严格,使得他的部队向来是三支之中最勇猛的一支。
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会在选拔回京的时候,输给了韩良这支部队的。
我一进帐营,一众将领就向我下跪行礼,这么久不见我,即使是董燕这样的坚强性格,也是老泪纵横。
他也如耿秋明刚见到我一样,对自己的护主不力一片自责。
除了他之外,他的几个属下和特尼也走了过来,我责怪地对特尼道:“特尼,现在外面风沙这么大,你怎么可以让董将军这个时候过来了?”
特尼尴尬,欲言又止。董燕道:“大公子,是末将坚持要过来的,多日没见大公子,末将实在是太过想念了!每当想到蒙将军,末将的心就会发出阵阵的刺痛,只想赶快见到大公子,以抚慰末将痛苦的心!请大公子不要再责怪特尼将军了!”
既然他不来都已经来了,我也想要问问他韩良和纳克的情况,道:“只是现在大风大沙,我是怕会让董将军受苦了。董将军,韩将军和纳克是不是在你那边了?”
董燕道:“没错,韩将军和纳克今天午时就已到军中了,我还道大公子也在他们的队里,但是之后才听他们说,大公子你和他们分开来走了。”
“他们午时就到了?”我苦笑一声,接着道:“那看来,我是要听纳克这家伙一天的命令了!”
我们是申时才到的,除了我们去与陈忠他们会合浪费了一点时间之外,我们带了两个女眷,并且无心去比这场比赛是另一个原因。
董燕严肃地道:“那纳克简直是胡闹,大公子,此等比赛不可当真,军中乃庄严之地,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可以拿来比赛的!回去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用军法处置那纳克!”
他可能不知道这比赛是我提出来的,尴尬地道:“董将军,其实这次比赛是我提出来的。说来也话长,等会再慢慢和将军道来。将军是否用餐了?”
现在是戌时,从他的军营即使骑马,也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到这边来。他们为了赶路,应该还没有吃东西。
董燕挥一挥手道:“作为一个军人,区区一两餐,又算得了什么。为了见大公子,即使十天不吃,我也死而无憾!”
他坚持要和我聊天,以前我父还在世,他喜欢聊天,有我父与他聊,但是现在我父不在这里了,他却是把我给缠上了!
我把陈忠的事情对他说了,我谁都可以不相信,但是对于他们三个偏将军,要是我不信他们,这个天下就没人可以再相信的了。
董燕与耿秋明也和我商议好了怎样应付纳克的对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即使纳克是监军,也奈何不了我,蒙家军实际上是我蒙家的!
我从他和耿秋明的口中,也得知了他们在关外这段时间的一些事情。韩良与我说的不多,或者他是不想我为了他们而担心,原来他们还被兵部尚书陶演给关押过,理由是谋反!不过最后却又是放了他们出来,可能是因为他们对阵奥匈帝国的时候损失惨重,不得不重新起用董燕他们。
这样看来,刘方在我的报仇名单上,又多了一项罪名——欺压忠良,陷大王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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