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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何小姐’,听得何晚纾喉咙梗着一口气,眼盯着宽肩,“不是容先生给吓的么?”
容承祐予人的存在感太强,又常常玩出其不意的把戏,不给人吓得心肝脾脏胃俱伤才怪!
“那真是我的不对了。”
似是低哼,交握的手立即松开,何晚纾步履不稳的往后倒,后腰似乎被根绳子勒的疼,秀眉蹙紧正想低叫,冷不丁被拽了回来。
闷头撞进硬硬的胸膛,钝钝的疼四面八方集中在敏感的神经上。
“瞧,这才叫吓,何小姐记住了。”
头顶的嗓音像蓬蓬头下的水倾洒,何晚舒明眸怒气徘徊,手掌甩了好几次,硬是被生生的攥在手里,“曲还没停,人怎么能走?”
大提琴流畅的音符,听在何晚纾耳里,只觉刺耳!指不定这支舞跳下来,她的腰会不会折在这儿?
抬眼,义正言辞的拒绝,“容先生,我正在工作,所以这舞,您另觅美人儿怎么跳都成。”
活跃于交际圈的名媛小姐们,可都红着眼,虎视眈眈的瞪着这块鲜嫩可口的肥牛邀约呢。
凤眼瞥了不时投以惊羡目光,窃窃私语的几名妙龄女子,容承祐转而低头凑近了几分,故作亲密模样,“何小姐是指那位二楼阴影处的松崎小姐?”
“恐怕她现在没工夫和你周旋。”
这场宴会的性质,来了什么人,又以什么目的而来,他能摸清六成,尤其日本松崎氏千金大张旗鼓打着商业交流的幌子行联姻之实的消息。
即使昏暗,可若抬头,还是能辨别出八分脸部轮廓的,恰巧,那位松崎小姐正对宴会厅。
“她……”何晚纾嘴巴微张,这、这刚还在翩翩起舞,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地火呼啦啦勾起来了?
此刻,松崎惠子绝对不需要她充当交流工具了。
容承祐细细打量她惊诧的表情,搁在腰后的手掌微微收紧,“谢礼岂有拆开不拿的道理?何小姐可得跟我跳完这支舞。”
环伺了多少双眼睛,容承祐清楚的很,晚晚的性子软,跟外人客客气气,微笑浅浅,可搁在内人那儿,绝对撒泼耍赖,死缠硬拽着,不跳就是不跳,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你看一句一个‘容先生’,还是被划在外人的圈子里,他否定了她所有借口,不得客客气气的拗着心跳完?
怀抱软玉温香,容承祐心里一半明亮一半阴晦。
“去,吩咐大提琴手不动神色延长舞曲。”
一隅,宴会主人低声吩咐侍从,能请来容承祐这根红得发紫的苗儿,绝对是人精中老人精,那明明容总拽着人姑娘不放,他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容总高兴了,舒服了,那合作案的肥水……不就流到他这儿来了?
何晚纾甩开容承祐,独自坐在暗暗的一处沙发休憩,轻柔微酸的脚踝,心底不住的抱怨,这支曲子的长度,实在长,还不是有点儿!
倒是容承祐含笑凤眼对上宴会主人知其意的眼神,端起侍从托盘里的酒,抬了抬手,人精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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