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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齐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紧张。
医护人员来来往往,准备血浆,似乎血库不够,要和其他医院借调。他立即将上前,拉住了一个护士,“我是A型血,合适的话抽我的。”
护士摇摇头,一脸遗憾,“病人不是这个血型,很抱歉,您再等等,血浆应该很快就到了,病人只要熬过了今晚,可能会没有大碍了。”
医院里见惯了生死,护士不过是随口安慰,可他却当了真,一门心思的守在门外,俊逸的脸上有了细汗,一向爱干净的人,并没有及时擦拭,异常焦躁难安。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终于结束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本来倚在冰冷的墙壁上,看到医生出来快步走过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摘掉口罩,经过了一场大手术,浑身都湿透了,看到他露出笑容,“还好,只是暂时性昏迷,如果明天早上醒过来,估计就没大问题,不过……”
医生的话锋一转,眸色带了犹豫,看到他紧张的神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病人之前应该记忆受损过,所以这次可能会出现暂时性的记忆紊乱,至于能不能想起全部的事,或者再失忆,都不好说,要后续慢慢观察。”
陆朝齐终于松开了医生的袖子,后退了两步,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顾南镜会对亲生父亲没有印象,他的人调查来的消息也侧面验证了真实性。
病房很安静,只有仪器的声音,他缓缓走了进去,看到病床上孱弱的女孩,眼神柔和,还带了一丝心疼。
她是受到过多大的刺激?家庭破碎,父亲入狱,所以她才会失去记忆?那么对顾思言和顾北迁的恩怨,她又知道多少?关于父亲的案子,失忆之前,她到底有没有记忆?
如果以后慢慢想起来,对她父亲的平反,绝对会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
陆朝齐在病房待了一会儿,听到手机的铃声响起,起身到外面接了个电话,顺便将住院费缴纳了,在外面的走廊吹了会风,有些庆幸自己回来的早。
下午的会议一结束,他看到天色不好,担心阿姨赶不过来,便去酒店定了饭菜,直接开车过去,没想到会看到顾南镜被撞倒的一幕。
更没料到会有那么缺德的司机,估计是担心被撞的人下半生瘫痪医药费高昂,才丧心病狂的二次碾压,这样的社会新闻也不是没有。
他心惊肉跳的对撞过去,还好开的是那辆停车场最外面闲置的悍马,根本不惧任何撞击。
现在回想,他仍感到后怕。
对于顾南镜,他好像过于在意了。远远超过了对救命恩人之女的关心程度。
“陆先生,您需要雇护工吗?”护士的声音忽然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看了病房一眼,随即下了决定,“等明天再看,要是她醒过来了,再雇也不迟。”
护士又劝他早些休息,然后进去检查了顾南镜的情况,才关门离开。
陆朝齐一直守在病床边,后半夜才窝在另外一张闲置的病床上睡着了。
清晨,阳光正好,可是顾南镜还没有醒过来,陆朝齐清醒的时候,有些失望,站起来去洗漱,准备待会再找个医生过来看一下,谁知刚要从病床边走过,手腕却被拉住了,下意识看向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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