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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正在焦急等待着,见李青到来,连忙拱手道:“永青侯,在下有礼了。”
“徐公子少礼。”李青抱拳还礼,“不知徐公子……?”
徐辉祖抱拳道:“冒昧叨扰,实乃有紧要事,家父身体抱恙,听闻永青侯医术通神,还请侯爷辛苦一趟。”
“好,请徐公子带路。”李青果断答应,就算没有穆卓儿,他也无法拒绝。
说着,回头朝穆卓儿道,“抱歉,今日实在有事,改日,改日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眼前这位可是听不懂客套话的啊!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谁大年初一跑别人家喝酒,这不是有毛病吗?
穆卓儿也没说什么,“行,你忙你的,我改日再来。”
李青松了口气,转头朝徐辉祖道,“徐公子,请。”
“永青侯请。”
府门外,马车已经备好。
二人刚上马车坐下,车夫就立即挥鞭赶马,疾驰而去。
一见这架势,李青就知道徐达这次病的不轻,“徐公子,魏国公是患了何病?”
“背疽!”徐辉祖叹道:“老毛病了,一直反反复复,没有根治过,入秋时发作过一次,被太医诊治后逐渐好转,这次发作…比上次还要严重。”
其实,他也没对李青报太大希望,只是想再努力一把。
这时代的背疽无异于癌症,但凡得上,除了刚开始有治愈的可能,否则万难治愈。
李青缓缓点头,过了年就是洪武十八年了,他隐约记得徐达好像就是洪武十八年去世的,他之所以记得这个,都是影视剧的功劳。
上面演的是,徐达背疽发作,不得进食荤腥,朱元璋却特意赐了他烧鹅,结果徐达吃后第二天就去世了。
当时他不懂,还真以为是这么回事,可来到大明,跟着师父张邋遢学艺十年,他明白这根本就是在扯淡。
背疽要忌荤腥不假,烧鹅是发物也不假,但吃烧鹅只会对病情恢复有些影响,根本吃不死人。
烧鹅只是食物,不是毒药。
除非朱元璋赐赏一大堆烧鹅,把徐达活活撑死。
上次李文忠也不是吃肉吃死的,而是本就命不久矣的他,强行饮了太多的烈酒所致。
而且以朱元璋对徐达的感情,也万不会这么做。
退一步说,就算他真要杀徐达,也不会用烧鹅,直接赐一杯毒酒,既简单,又高效,岂不更好?
要知道,老朱杀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杀,给徐达罗织罪名,而后要他的命,有锦衣卫在,简直小菜一碟。
李青不禁感叹:影视剧误人啊!
一刻钟后,马车在魏国公府门口停下,二人下车急急奔进府院。
……
房间里,徐达趴在床上,脸部肌肉不时抽搐,显然在忍受极大痛苦,子女、妻妾围在一旁急得不行。
徐辉祖分开众人,“永青侯来了,都让让。”
李青抱拳一礼,上前道:“见过魏国公。”
徐达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嗯,大过年的麻烦你了。”
“国公客气。”李青笑了笑,搭上徐达手腕号了一下脉,而后掀开被子查看背疽情况。
徐达的背疽已经很严重了,疽形平塌,根基漫肿,色晦暗,皮肉溃烂,脓汁清稀。
但这只是表面,李青知道皮肉下面的粘稠脓汁才是病根。
不把它们清除出来,背疽根本好不了。
而想彻底清除脓汁,除了精湛的医术外,还要有极致的手法才行。
幸赖,这些对李青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徐达的状态,也比李文忠好很多,只要妥善治疗,病愈并不是什么难事。
“有银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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