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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盛楠不是不知道阎王对她有移情,只不过想着他是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现在这话说出来,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味呢!
阎王则是尴尬不已,他本来说那些,就已经够惊诧了,她猛然说出“你是不是得娶我?”,却问得他哑口无言。
是啊,若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人却是不知授受不亲多少次了,他更为困惑的是,为什么在看到她拉着那个死魂的手腕时,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数百年来,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是淡定自若的,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情绪的波澜,能够自如的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是……在看到他们手腕交错的一瞬间,居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那个死魂一掌拍开,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干咳了两声,他道,“干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啊?!”司盛楠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得合不拢嘴,看着他愣了半晌道,“解,解决了?”
“不相信?”他挑眉看她,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么?
她连连摇头,当然不是不信他,只不过……他之前不是说这样也没办法,那样也没办法吗?怎么她转个脸的工夫,就已经解决了?
“我是觉得,如果你能这么顺利的解决,干嘛不早点说,害我瞎着急一场!”她松了口气,他说解决,肯定是解决了,自己急的一头虚汗。
阎王负于身后的手指动了动,他能跟她说,自己也是因地制宜分析后,临时做出的决定吗?
而且,牧野春其实说的也没错,自己擅自改变山泉的流向,也算是个小小的逆天行为,只不过他考量过影响并不是很大,才会这么做。这件事,也不必告诉她了!
不过知道问题解决了,她也就开心起来,方才的不痛快一扫而空,笑着仰起头看他,“哎,我就知道,只要你阎王殿下肯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早说我也就不急着去把余庆丰给揪出来了!”
已经三番两次在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阎王很是不爽,拧起眉头道,“他是什么人!”
“谁?余庆丰?”司盛楠想了一下,回答道,“死魂啊!地府里的死魂,新来不是很久的!”
“你们很熟?”虽然知道问出这句话有点大失颜面,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她说,“也算不上很熟吧!但是他是我招工来的,而且在阳间的时候就懂这些种地,我便把这些事交给他去解决了。只不过干旱这问题在天,而不在人,所以他也没招!你说不能让玉帝降旨,也不能扰到阳间,所以我便想拉他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阎王有点诧异,“你都交给他?就对他这么放心?”
“用人不疑嘛!”拍了拍手,她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跟你学的啊!你不是交给我也很放心么?如果这不放心那不放心,什么都抓在自己的手里,不是要累死了!”
阎王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她,怔了片刻,口气强硬的说,“以后不许再这样!”
这下她又傻掉了,眨了眨眼,“哪样?”
总觉得阎王今天怪怪的,好奇怪!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啊,今天怎么说呢……就像一个闹别扭发脾气的小孩,任性而不讲理,说话东一头西一头的,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拧起眉头,阎王忽然大步走过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道,“就是不许这样!明白吗?”
手腕上一阵吃痛,她恍然大悟,原来还在计较自己拉着余庆丰的事!不至于吧,就这么点小事,让他记恨到现在?!
摇了摇头,她有些好笑,但是手腕上传来的痛意又让她笑不出来,苦着脸道,“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手,好痛哦!”
听到她叫痛,阎王放松了些力道,但还是牢牢的抓着她,“地府就要有地府的规矩,我不管你们阳间现在是怎样的开放,但是在这里,就是不许跟别的死魂这样纠缠不清!”
冤枉啊,她哪里有纠缠不清!
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顽皮心乍起,她笑了笑说,“那么阎王殿下,你现在这样抓着我,是不是也是纠缠不清啊?”
“本尊自然不算!”他昂起头,理直气壮的说。
司盛楠顿时无语,这人不讲理到一定地步了,就是不讲理,还能这么的理直气壮,哎!
认命的垂下头,谁让自己听命于人,谁让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晃了下被他捏住的手,她咕哝道,“不讲理!”
“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再抬起头,她笑的一脸灿烂,“没什么!我说阎王殿下真是英明神武,赏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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