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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驶进一家医院里,史密斯带着他们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幸好两人都只是一点皮外伤。
医生给他们做了外科处理,几个人就安安心心地回了家。
谢秋风住在离史密斯的家不远的旅馆里,第二天早晨,他掂记着覃玉燕的伤势,草草地吃过早餐就往她那儿跑。
覃玉燕一个人待在家里。
梁启月在本地的唐人街开了一家小酒吧,她一早就照顾生意去了,史密斯也在当地的政府部门上班。
史密斯的家是在市郊的一条小街上,门口有条弯弯的运河。
谢秋风老远就看见一个俏丽的身影趴在大大的窗台上向外张望着,他扬起手,大声地叫起来:“燕子,燕子——”
覃玉燕看见是谢秋风,便答应了一声,一瘸一拐地下了楼,给他打开了小门。
进了屋子,覃玉燕又把谢秋风往楼上带,“谢大哥,妈妈和uncle都不要我出门,我们上楼去看看吧,楼上的风景很好看。”
谢秋风看着她的脚还有点不方便,便在前面拉着她的手说:“你的脚还是很疼吧,要不要再上点药?”
“妈妈说中午回来帮我上药呢,我一个人害怕疼。”
“我帮你呀。”
“好啊。”
两人上了楼,覃玉燕将药水和药棉取了出来,谢秋风扶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小心地挽起她的裤腿,拆开小腿上绑着的纱布,露出一块血红的肌肉。
覃玉燕的脚被擦破了一块皮,谢秋风看着她嫩白的小腿上挂着块红红的伤疤,心里一阵难受。
他将药棉沾上药水,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疤上,一边还自责着:“燕子,都怪我,非要带你上岸去看看,其实坐着小船在这城里边走走,也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覃玉燕看着谢秋风细致而温柔的替她涂着药,一种异样的情素弥漫在心头,“谢大哥,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要去红灯区的嘛,没想到那儿的女人那么丑。”
谢秋风抬头看着她,笑道:“是啊,比起你,她们差远了。”
覃玉燕迎着他灼热的目光,轻轻笑了下。
谢秋风暗叹一声她的美貌,轻颦浅笑之下,足以让人销魂。
他害怕覃玉燕看出他粗俗的念头,赶忙收起心思,低下头,专心致致地替她敷着药。
一会儿就换好了药,接着将覃玉燕额上的药也换了下,再服侍她吃了几片消炎药,两个人走到窗台边,一起眺望着远远的河面。
远远的河面上,夏日的暖阳正在缓缓升起,映得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覃玉燕深情地望着远方,纯净的眸子里像沾上一层水露。
她用两只小手托着香腮,幽幽说道:“谢大哥,阿郎斯特丹这么多的小河,每一条都是那么的婉转悠然,就像一个个千金小姐一样,不像我们的东海,虽然只有两三条河流,却是那么的波涛汹涌,浩然澎湃。”
谢秋风偏头看着她:“那么,你喜欢这里还是东海?”
“东海。”覃玉燕毫不犹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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