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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听说你剑法很厉害,教我两手呗。”大抵是话太多被大剑同伴们嫌弃了,拉花娜凑过来,跟李白搭话道。
语气中毫无疏离感,仿佛他俩交情甚笃的样子。
李白笑道:“那你得拜师。”
拉花娜偏着头,思索了好长时间,哭丧着脸道:“那算了,以后要是只能管迪姐叫迪娘的话,那多委屈我啊,凭空就小了一辈。”
用不上人了,立马扭头,又去调戏那个冷若冰山的伊妮莉去了,结果不厌其烦的伊妮莉大步走到了迪妮莎的旁边——她就怕迪妮莎。
结果她还没说话,克蕾雅就很自觉地对她笑了笑,跟了上去,只留拉花娜一人,站在原地,小声嘀咕:“你们欺负人啊!”
李白莞尔。
这个名叫拉花娜的姑娘二了吧唧的,他觉得她跟青叶可能会相处得很好,两个人都是咋咋呼呼的脾气,只是青叶更内敛些。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几分怀念当初在稷下的时光。
远离战争与鲜血,看不到伏尸四野;放眼望去,尽是朗朗读书声与青葱学子,每天都是充实的学习,不断提高着自己,全心全意投入到习剑当中。。。。。。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他扭过头去看露娜,此时她正一个人默默走着路,偶尔会因为发呆,被脚下的石头绊个踉跄,银白色的靴子很快就沾满了灰尘。
露娜这段时间的表现一直有些失魂落魄,时常咬牙切齿,时常又眼眶通红,偷偷一个人缀在队伍后面,有人看过去的时候她就连忙低下头遮掩泪水。
李白很能理解她距离那个被她视若仇寇,但又最亲近的兄长越来越近的迷茫与恐惧。
但却无法安慰,更无法插手,这种事,别人掺和进去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自己也很难解开。
因为这本就是一个死局。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迪妮莎站在最前方的沙丘上,指着远方。
远方的绿洲,屋舍俨然,临近黄昏,炊烟袅袅,有鹭鸟自波光粼粼的湖泊中飞起,划破长空,落于密林中。此种景象,恍如世外桃源。
迪妮莎道:“这里的人很热情,当初我第一次来东方的时候,受了些伤,还在这里修养了半个月,我的汉话就是跟他们学的。”
李白慨叹:“真没想到在大漠中,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我听到流水声了欸,有湖!”拉花娜踮起脚,一边向里面打量一边惊喜道,“我觉得我现在能喝下去一条河。”
一行人缓缓进入绿洲。
树荫遮蔽了酷烈的日头,微风袭来,一股清凉的感觉沁入心脾。
沿着人畜踏出的土路向前走去,便能看到一座小村庄,沿着湖泊分布着,栅栏前的地方被引湖水灌入,形成了一条简易的护城河。
一座小木桥跨过护城河面。
木桥前,有两个稚童一溜烟跑着,大概都是六七岁的样子,头上还未梳起总角,穿着白色的亚麻布衣,手里还拿着粗糙的木剑。
两名稚童手持木剑,比划得非常激烈,嘴里还呼喝不休。
只听一人道:“呔,看我天剑术!”
“看我青莲剑歌!”
李白侧目。
天剑术?青莲剑歌?
难道说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自己的光荣事迹就传到了这么片栖居在沙漠绿洲中的小村庄?
他有些忍俊不禁。
这倒也可以想象。
唐朝素来有任侠之风,边地尤盛。剑客之类的传说比比皆是,反之刀客,拳师之流大概是因为听起来不够风雅,哪怕说书先生也不愿讲述,所以罕有传闻。
“大宝二宝!”迪妮莎笑盈盈地挥着手。
两个熊孩子扭头一看,惊喜地跑了过来:“迪妮莎姐姐!”
居然还是熟人。
迪妮莎引着几人进入了村庄,熟稔地同其中的居民打着招呼,一行六人的装扮令小村里的居民们啧啧称奇。
那个叫大宝的熊孩子落在了后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白的背后瞅,好久之后,才开口道:“你背上的这个盒子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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