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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的手轻柔地按在我的肩膀上,彼此的距离靠的那样近,我甚至能够闻到他衣袂间沉水香的气味,淡如无物,却寒凉入骨。
石崇叹息了一声,“碧清,难道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你,当真不能离开皇上,离开政治的漩涡,你曾对我说过,山明水秀,平安终老,这才是你想要的。如今,还不算晚。”
“你可以劝说我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石崇,你扪心自问,你是否又能够回到从前,而不是日后成为众矢之的的叛徒?”我咬了咬牙,猛地抬起脸来看着他,“从前我总是对你还有一丝侥幸,可是经过今日之事,你难道认为我还不明白么?石崇,袁家如果真的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他们就不会等到今天才发难。到底是谁知道森爵病重,是谁在第一时间能够稳住两国局势,在如今动荡不安的情况之下,将皇上病重的消息隐而不发?”
“石崇,你已经贵为银青光禄大夫。日后天下一统,你是开国功臣,身份贵重不可言语。为什么到了这一步,你竟然要自毁城墙?就算今时今日能够手握天下权柄,日后史书一笔,你曾经说过想为天下商人平凡,吕不韦权势滔天,然而终究留下骂名。你想要做的,是一个真正被人赞誉的宰执?这些话,是不是离开了崇德城之后,你便全都抛之脑后?”我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目光亮如妖鬼,逼问道。
石崇似不能直视我的目光,竟然下意识想要躲避开来,然而我知道,此刻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若是不能说服他,那么这局棋,到最后,就是满盘皆输。
我不肯松开他的手,然而一个弱女子,说到底,究竟又有几分能耐呢。他并没有用力挣脱我,那一刻,我便看出了他的迟疑。
我仰起头,声音哀切,“石崇,我们之间,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当初我与你还有森爵,三个人互为依仗,你难道真的认为和袁家的人结盟,当真能够得到超越以前的地位么?你还要做到什么位子,才会满足?”
石崇沉吟了许久,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眸里却猛地绽出了一缕光芒,“碧清,你不可能凭借这几句话就能够说服我。权势地位,就算能够爬的再高也是徒劳。你在皇宫之中说不肯信我,但是若非皇上当真病重,泰山倾颓,谁还能力挽狂澜?皇上龙体日渐不行,天下即将大乱……”
我的目光陡然一亮,似乎是在千头万绪之中,竟然隐隐抓到了一丝线头。
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也会是在这个风云迭起的乱世之中,唯一的一缕光。我蓦地仰起头来,猛地伸出手紧紧抓着石崇的手腕,凝望着他的眼睛,“森爵的身体,当真坏到这样地步?石崇,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相信你。这一次,求求你,不要再隐瞒我,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们同时都沉默了下来,长风吹起,有浓重而焦灼的对峙在空气里弥漫,如同锋利的刀刃相互抵触。
可是这一次,从来避而不谈的石崇却无声无息的转过头去。他蓦地抬起手来,细长而冰冷的手指无声按在我的眉间。那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就像一汪清澈动人的眸光,潋滟如心头血,从来不曾消褪了颜色。
“你真的想知道么,就算真相是多么的不堪,你也要问?”他的目光悲悯而柔和,仿佛回到了我们初见的时候,他将我从玄武河之中捞出来,睁开眼的那一刹,相信了对方对我并没有恶意,也不过是因为那样柔和而清澈的一双眼睛。
褪去了金戈铁马背后的权谋野心,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有最寻常而软弱的时候。只是这样的软弱和寻常,不肯轻易让旁人看见。
“我并不想背弃森爵,如果他能够长命百岁,那么天下不会再有比他更英明的君王,也不会再有值得臣子去辅佐的主人。可是……天不假年,上天已经抽回了如丝缕不绝的那根线,如果御座倾颓,谁还能顾得了天下?”石崇的声音轻薄如丝织,半晌,这才叹息道:“碧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难道不好么?角逐天下,本来便是男子的事。”
“是么?”我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石崇,我已经身在漩涡之中,根本退无可退。你说角逐天下是男子的事,但天下人可会放过我?”
当年石崇初登基的时候,尚且根基不稳。许多事情,不能让他来做,否则只会让门阀贵胄起疑。那么坐在层层珠帘背后的我,就不得不背负起那些污名。毕竟比起一个睿智而果决的帝王,沉迷于美色的君主,反而会让这些人安心。
而作为祸国的妖妃,我曾经毫无顾忌的在奏折上留下自己的笔迹,调派官吏,出台国政,那些奏折原本是森爵的示意,然而在所有人眼中,都不过是久居深宫且来历不明的妇人,不甘于寂寞,而在九天之后伸出手来搬弄朝政。
那些曾经出台的政策,固然是为了百姓着想,万民感恩戴德,然而却触动了这些国之蛀虫的利益。他们恨不得能够将我生吞活剥,如何会让我安然离开?
石崇的目光里渐渐透露出一种疯魔来,那样黑暗之中猛地燃烧出来的火焰,让我几乎不能移开视线。
他的手指无声扫过的发梢,叹息道:“碧清,如果没有遇见你,该有多好。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生出了野心,想要独占你,该有多好。”
这局棋,每一步都是精心思量的。就算是充满了变数,他也有本事能够力挽狂澜,让一切都回到秩序之中。
然而石崇却不曾料到,人就算能够精准计算出一切的动荡,却终究不能计算自己的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不仁,却也是大仁。然而人心,如何能够做到一视同仁,如何能够那样理智的计算一切利益的得失呢?
石崇忽然朗朗笑了一声,“碧清,你肯信我么?”
他的目光之中有太多难以揣测的东西,但那一点光亮与柔和,如同阴霾层层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日光初绽的柔和。
我可以相信他么?在看过这么多的东西之后,还能义无返顾的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么?他和袁家显然已经达成了某种秘密的协议,在天下动荡到如此的时候,在他无数次试图让我远离政治核心的当下,我……还能否相信他?
沉默就像是一缕挥之不去的酷热,夏日炎热的风被月影纱筛落成静默的水墨画,但这一刻,酷热却尖锐如同武器,让原本妥协而温和的气氛,在一瞬间被冲散了。
石崇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出了声,他凝视着我发髻上长相思的发簪,“是了,你再也不会相信我了。你宁可对袁凝碧卑躬屈膝打听森爵的消息,你也不肯信我。我……怎么会蠢到问出这样的话题?”
我要说话,他的指尖却倏然从我的鬓角抽走,“你好好休息吧,许多事,或许是真的早已经注定了,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母子周全。”
他转身想要离开,然而我却蓦地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袖。就像从前那个在水中被他救起,茫茫然四顾,被那一双温和眼神所震动一样。我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相信。如果连石崇也会害我,那么日后漫长岁月,我到底还能够相信谁?
“石崇,求你……不要抛下我,也不要背弃森爵。”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凝视着对方眉飞入鬓的眼,“就像在崇德城你曾经允诺的誓言一样,你和森爵,将共创一个海清何晏的盛世。”
他深深凝望着我,四周顿时寂静如死,连蝉鸣声都不复清晰。过了好一会儿,石崇却笑了起来,眉目清浅,是一笔丹青都难以描绘的怅然,“但愿,我真的能够对得起你这样的信任。”
他像是有些倦了,抬起手指一指悬在墙壁上的古琴,“当初在崇德城与你相遇的时候,最美好的时光,竟然不过是和你并肩走过玉带桥,带你去了那个仓库。然后,我就迫不及待将你推了出去。就像从前遇到的无数那些人一般,我毫不犹豫将你当做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只可惜……如今这枚棋子,倒成了最大的变数。”
他似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嘴角还有风清月明的笑,“碧清,为我弹一曲春日宴吧。”
那是……我心中蓦地一震,竟然说不出话来。那是在崇德城的茶楼之中,我装作是琴女,曾经为苏裴安弹过一曲春日宴。
一眼万年,多少红尘浮世,竟然都这么过去了。再回首已百年身,再也……回不去了啊。
琴声从容,石崇的目光温和平静,一曲毕,已经是薄暮西山。
“碧清,我可以将你送到森爵身边去。只不过……作为交换,将另一半虎符,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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