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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王到——”
忽然,吵吵嚷嚷的宫殿内奇异的静窒了片刻,数不清多少双眼睛都不约而同盯向大殿门外。
洛鄢之忽然听到那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名字,捏紧了酒樽,也随着众人视线朝殿外望去……
祁丰楼坐在金丝楠乌木精雕制作的轮椅中,在众多视线的洗礼注目下,神情漠然而自若,忽然,他觉察到一道异样的目光,仿佛有识觉一般,他寻着那道视线射来的方向扫去……
在一堆姹紫嫣红中见到那个女人,她素衣清面坐在拥吵的人群中,朝他怒目而视,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像两颗晶莹剔透的黑珍珠沁在寒潭里,泛着琉璃波光。
祁丰楼只看了她一眼,便冷淡地收回了视线,由着安管家推着轮椅到大殿上最上首案席坐下。
“拜见丰王!”
带祁丰楼落座后,殿中众人竟是齐齐行了一礼。
洛鄢之诧异,方才皇后淑妃等人到来,都没见这般的齐齐行礼,充其量就是一些近亲大臣或者臣关之女上前邀好。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真正感受到祁丰楼这个人传说中的权势名声的威慑力。
以前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一些传说,但她每次与他相遇,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巧合,导致她根本没法把他当成一个权倾朝野的王爷,只觉得几次交手下来这男人确实冷酷铁心如斯,实在可恶之极!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大殿外又想起通报声。
这次众人齐齐起身伏拜,“参加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无奈,洛鄢之也只能滥竽充数半蹲佯作行礼,抬眼发现,祁丰楼竟依然端坐如斯。
“众爱卿免礼,今日大年除夕,太后亲自掌弛宫宴,就是犒劳这一年来列位臣工的辛劳,今日纵情畅饮,不必拘于礼仪。”
祁颜丘扶着太后的手坐上大殿,太后和沈皇后一左一右就座在祁颜丘两侧。
“国运昌隆,天佑大祁!”
祁颜丘端起酒盏,“诸位,尽饮此樽!”
“谢皇上!”
那些太后亲下请帖的大臣臣女们被安排在列席的后排,以琉璃珠帘微挡隔开,但仍是能隐约看清殿内的情形,不少闺阁小姐见到帝王如此英武神俊,都芳心暗动,而对于今晚的献艺,更是跃跃欲试。
唯有顾念清,高傲孤坐,对周围窃窃讨论皇帝如何如何英俊神武的话题不感兴趣,她的视线,始终凝聚在龙案左首那个轮椅之人身上,深情凝视。
旁边有官家小姐开始议论:“哎,你们瞧见了没有,那个丰王,虽说有腿疾,但那一身容华气度跟咱陛下比起来,可也一点不逊色呢!”
“丰王当年乃北疆战神,冷面冷血气势凌人,一般人见了他是话都说不利索的。”
“我还听父亲大人说过,前两年皇上给丰王赐过不少美人,可你们猜怎么着?丰王一个都没留下,将那些美人全部派去照顾那些军中的老弱病残,有好些受不了苦的自己就给跑了!呵呵!”
“素传丰王不近女色,莫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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