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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越桃细细打量他。
“这几日担忧子韶,昨夜一夜未睡,大约是感染了风寒。”
越桃想了想自己感染风寒时,仿佛不是这样的,小心道:“这软轿可以躺人,只是憋屈些,你且睡上一觉。”
子桑摇了摇头:“还未出城,我不放心。”
“嗯。”
越桃也不逼他,在轿中翻出一条厚毯给他盖上。
“我方才没有看到洪先生。”子桑闭着眼假寐,还在有一句每一句得和越桃聊着。
“他先前已经被我们送走了,他的家人也在今天一早被我派人护送出城。”
“你怎么找到他的?”
越桃冷哼:“连我都能简单找到的人,整天在于夷太子面前打转他都不曾发觉。我看你这鬼面先生的战无不克,完全是因为从没跟凤鸿氏交战过,还胆敢派重兵偷袭。”
子桑唇角牵起,她得意忘形的神色一直是他所念念不忘的生动和迷恋。
“你是怎么知道太子将子韶囚禁起来的?”
越桃神色严肃,并没有回答子桑的话,只是突然坐在他身侧,探究得瞧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一路会很害怕,所以想要和我说说话,让我轻松些?”
子桑伸手摸了摸她未戴耳饰的耳洞,温和道:“你啊……知道了就一定要说破。”
“你可以不用费心了,赶紧睡一觉吧,我一点都不怕。”
越桃嘴上这么说着,抓着子桑的一只手却开始颤抖起来。为什么他明明在出汗,却越来越冷,她心中隐约不祥。
子桑反握住她的手,终于闭上眼睛入眠。
马车不急不慢的行驶,不过半柱香便已到了城门。子桑隐约听见守门官员的盘问,随后两个无关的朝中大员突然出现起了争执,城门一阵骚乱,他们幸得乘乱通过。
一路如此顺遂,这位于夷的三殿下沉沉叹了一息。凤鸿氏的耳目渗透于夷如此之深,即便是重兵把守的今日也让他们毫发无伤得逃脱,如若一日真正交战,于夷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越桃见子桑眉头微皱,将毛毯重又裹了裹,对着轿外喊道:“八哥哥,子桑病的不轻,我需要找大夫。”
八王子思索片刻:“小妹,后面恐怕已有追兵,我们不能停下。”
子桑睁开眼,又将越桃的手捉紧了些:“无事,赶紧走,不要停下来。”
越桃摸着他愈来愈冷的手,亦钻进了毛毯之中,伸出双手环抱着他:“你不要睡了,同我说说话吧,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子桑怕压到越桃环在他背后的手,将身子坐直了些:“越桃,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真是个无聊的问题。越桃又在嫌弃,却又认认真真回答起来:“我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但是很讨厌海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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