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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见此,自觉有些失礼,就红着脸同钱伯解释,“钱伯,我们一路上没吃过热饭菜,突然到了您这里…让您见笑了。”
“哎呀,自家人,这么客套作什么。我年轻的时候,比你们可是能吃多了,肚子就跟没有底儿一样,一日吃六顿嫌少。你们正是长力气的时候呢,不怕这个。晚上让蒋老哥再多做一些,好好睡一觉,再累也歇过来了。”
钱伯眉开眼笑,边说边摸摸身边林园儿的脑袋,真是分外喜爱这些虎头虎脑的小子,恨不得自家也有几个才好。
不过,他都五十多了,这时候想中再生几个,根本不可能,只能指望儿子娶媳妇儿,赶紧给他多生孙儿了。
这般想着,他心里就是焦急火热,开口又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北茅合适?”
不想,疯爷却是应了声。
“你们随便,我带了小子们马上出发。”
“什么?马上就走?”
蒋师傅和钱伯都是惊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急迫,“家里有急事?”
疯爷摆手,满不在乎的添了一句,“我带小子们出来是为了历练,回去路上还有事要做,万一耽搁,就赶不上姚老头儿的寿辰了。”
“历练?”
钱伯还罢了,蒋师傅想起林家那位老太爷的脾气,倒是信了三分,迟疑道,“冬日天寒,老兄弟,你要带这些小子们怎么历练啊?”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疯爷应的半点儿不客气,好似根本不记得方才他端的是人家的饭碗,反倒扭头望向林保兄弟,“小子们,想长本事,就给我立刻走。胆小怕死,想当孬种,那就留下!”
林保兄弟出门时候还挺天真,以为不过是走趟远路,但路上闲着没事他们一琢磨,就猜着疯爷肯定打了什么坏主意,早就“堤防”上了。
所以,这会儿也不觉得意外,齐齐起身,手脚麻利的开始拾掇包裹。
林安眼见如此,也是起身,倒是林保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疯爷,安哥儿一直在书院读书,武艺不成…”
“怎么,他不是林家小子?以后不用顶着林家的名头在外走动?”
疯爷眼皮都没抬,翘了二郎腿,手里拧开酒葫芦,灌了一口权当漱口了。
林保就算能听得下去,林安也不行啊。他也是林家的小子,骨子里同样流了一样的血,怎么可能胆怯,让一个疯老头儿瞧不起。
“不,我当然是林家人,我也和哥哥们一起。”
说着话儿,他就要去取自己的背包。林保无奈,只能扯了他到跟前,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一把工兵铲,一把军刺,低声道,“出门之前,娇娇另外塞给我的。”
显见,娇娇已经预想到了今日这一幕。
林安仔细问过三样兵器,最后把军刺推了回去,应道,“哥,匕首和铲子我留着,这军刺用不习惯,我有平底锅。”
平底锅?那不是妹妹平日用来煎鱼的吗?
林保听得疑惑,不等多问几句,赵三生已经站到了他身边,“大师兄,我也要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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