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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如何会来?”都这么晚了,竟然会出现在她的小院之中。
“本宫是来恭喜你的,路御医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已经很晚了,太子殿下不需要休息吗?”
“睡不着。起来走走,便想到了路御医。从甘州回来,我们还没好好的聊过。本宫记得在甘州之时,我们曾身处一个房间。你安心听我差遣,为我看着账本,而本宫就在一旁忙着公务。”
从甘州回来,宫旬不止一次想到那日傍晚。如果能够一直如此,在他处理朝政之时,有路曼声在身旁。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坐在身旁静静的陪着他,他都会觉得一切美好极了。
“那不是殿下要引开臣,所耍用的伎俩吗?”那日的事,并不是宫旬想的那回事。在路曼声看来,宫旬是个随时都可以牺牲手下和别人性命的人,哪怕这些人对他忠心耿耿,只要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再怎么样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
虽然从后来的事情中,路曼声也意识到宫旬是有自己的考量,并非真的那般冷血。但那种感觉从未在路曼声的心里消退过,他提起那件事,只会引起路曼声的不适。
“是麽,原来在路御医的心目中,一直这样想本宫的。”
“我怎么想殿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自己心里怎么想。”不管是孟凌东、白家兄弟,还是那个已经逃走的闻喜,这些人在宫旬心中地位到底几何?
“路御医是在为他们抱不平?”她什么时候也有这等闲心,啊,他知道了,她虽然外表冷漠,心里却与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要不然就不会为了那次的事,那么的生气了。
他早该明白的。
“我没有这个闲工夫为他们抱不平,臣只是告诉殿下,臣不喜欢占人便宜,更不喜欢被人算计。”毕竟在他们看来,殿下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时,还是打算保全她的。一个占便宜的人,还假惺惺的生气,怎么看都怎么恶心吧。
“甘州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何到现在才说这些话?”宫旬并没有反驳,而是转而问道。
“……”
“是不是因为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今夜,本宫恰巧送上门来?”
宫旬脸上笑意盈盈,路曼声深知自己中了他话中的圈套,瞪了他一眼,也不多做纠缠,坐了下来。
宫旬挑了挑眉,“今夜算是见识了,原来我们的路国手,还会瞪人啊,我能否说,这是本宫的荣幸?”
“太子殿下三更半夜来到这里,就不担心别人说闲话?”皇宫里人多眼杂,哪个旮旯里发生屁大一点事,第二天便会传遍整个皇宫。
一方是太子殿下,另一个则是今日才亲封的国手,不管怎么说,有太多的人盯着他们两个。只怕宫旬这夜出现在路曼声秋菊苑的事,很快便会传出去了。
“怎么,路国手很担心别人说闲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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