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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也不知道是陆寻那明晃晃的不屑,还是因为陆寻的那番话,程越总觉得心里蠢蠢欲动的。
当然,他也是有犹豫的。
那可是安喜县主,就算他真的做了些什么,以安喜县主的身份以及他们之间那么大的差距,他想要得偿所愿只怕也是难上加难。
可若是什么也不做……
先前陆寻那视而不见的模样又在程越的脑中浮现。
他不甘心啊!
于是,心里的那些犹豫尽数被压下,程越紧紧握着拳头,先是往仍在桥上的安喜县主那里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似乎没有看到桥上的安喜县主一行人一般,埋头就往那石桥上走。
陆寻直到来到了先前在对面看到的那个摊位,也仍没忘了回头往石拱桥上看。
她其实也不确定,程越会不会真的被她刺激得去做些什么,她也只是试一试,成与不成大概也就在五五之数。
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就算没有多少的夫妻情分,但陆寻对于程越不可谓不了解。
程越这个人向来都是自视甚高的,但在这自视甚高之下,因为他的出身,他心里其实又有些自卑,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像他这样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旁人对他的轻贱了。
在他还没有能力的时候,受到屈辱自然只能强忍着,而一旦他有了报复的能力,那些从前得罪过他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为了能有这种报复别人的能力,程越向来是不惜抓住一切机会的。
现在安喜县主站在他跟前,又有陆寻先前的那番话,很难说他会不会就此胆大一把。
陆寻很期待。
尤其是看到程越低着头往拱桥上走时,她心里更是有些雀跃,说不定今天还真的就能看到一出好戏了!
也正因为如此,陆寻都没有注意看摊位上的那盏琉璃兔子花灯,只不错眼地盯着不远处的拱桥上。
一直将陆寻的表现看在眼里的晏池,这时又扬了扬眉。
他当然知道陆寻这是在看什么。
不过,见着陆寻只顾着盯着那程家的小子看,晏池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有些不得劲儿,然后又如先前在拱桥上那般,身形微动,就这样拦在了陆寻的面前。
陆寻只觉眼前一暗,待发现又是晏池挡在了跟前,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耳中就听到几声惊呼,然后是“扑通”一声落水声。
有人落水了!
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陆寻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两掌搭在晏池的腰间将他往旁边一推,同时探出身子朝着拱桥上看了过去。
果然,拱桥上已经不见了安喜县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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