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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午煜直接开口问。
周萋画点点头,想伸手去拿过匕首,却被父亲躲闪而过。
“她让你带进来的?”周午煜问道,手用力的握住匕首,“她是让我自我了结吗?”
“不,没有!”周萋画猛然抬起头。
“画儿不用担心,若是我一死,能换的塞外百姓安定,我也心甘!”周午煜头微微一抬头,脸上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眼中却闪动着点点泪光,“只是我想死个明白啊!”
周萋画能明白父亲的意思,他跟自己一样,都不能了解林珠儿为何有这么大的怨气。
林珠儿口口声声因为启儿,但若是启儿在侯府受虐待,她这做母亲的心疼也就罢了。
虽然说启儿不似其他有母亲疼爱的郎君受宠,但毕竟是项顶侯府的大郎,就算年氏做事有时没有分寸,但其他郎君娘子该有的,启儿一点都不差。
若紧紧是因为不让林珠儿带走启儿,她便要借着这次合议的机会下毒手,让整个侯府遭殃,未免小题大做。
倘若陷害周午煜很顺利,那无可厚非。
但倘若有差池呢,这可是事关两国交战的大事。
良久背后,周萋画终于平静下来,左思右想后,决定趁着父女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好将侯府跟林珠儿的过往理一下。
陈成玉在世时,周萋画只听她简单说过林珠儿与周午烁的事,跟一般青楼女子跟官家子弟的故事差不多,女的希望攀上高枝飞出苦海。
前半段倒也美满,周午烁顺利给林珠儿赎身,但后半段却因被年氏知道,闹了个人仰马翻,要说这周午烁对林珠儿应该也只是玩玩,或者说,还是嫌弃林珠儿的出身。
要不然她左抬一个姨娘,右纳一个小妾,却偏偏把林珠儿安置在外面。
“父亲?你以前可与这林珠儿有过交集?”周萋画小心翼翼地询问周午煜,她没有底气,这个问题总是有几分亵渎父亲的意思。
周午煜的脸色一僵,“画儿你……”他果然觉得被女儿这么一问有失颜面,尤其是陈成玉已殁的情况下。
“哎!”他长叹一口气。知道女儿这么问肯定是为了顺理思路,他努力回想着自己与林珠儿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有,我就只见过她一次,就是在海宁府!”周午煜说的是周萋画被雪妮劫持那天,林珠儿鬼魅般的躲藏在长廊下的事。
“也就是说,父亲,你在二叔跟林珠儿在一起时。你一次也没见过林珠儿!”周萋画再次确定。
“是的!”周午煜再次长叹一口气。他知道林珠儿这个人,还是在年氏把启儿抱回府,方德昭想把启儿放在自己名下。陈成玉被逼得没办法才告诉了他。
但他也是只听说了这么个人,却没见过面,要不然林珠儿出现在海宁时,他差点把她当成雪妮的同党给抓起来。
“那在海宁时。父亲可有为难她?”周萋画继续追问。
“没有,确定她身份后。我就立刻让余崖送她离开了!”回想当时的情况,周午煜一一说给女儿听,“哎,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林珠儿。也是唯一的一次!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她!”
听周午煜这么一说,周萋画更加疑惑。她相信父亲说的都是真的,但既然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非要弄得父亲身败名裂呢。
“那在边塞呢?父亲可有见过她?”周萋画再次试探,希望父亲能够想起有用的事。
周午煜却又摇摇头,幽暗的月光下,周萋画看到父亲的脸变得有点僵硬,“哎,画儿,你有所不知,为父这次压根就没上过战场啊!”
一看周萋画面露诧异,周午煜补充道,“部队是三月末到达的大漠,便驻扎在距离边界三十里以外,四月一日,匈奴送来合议书,要我们在三日之内给出答复,宋云峥为不耽误时机出征,而后为寻他秦简离开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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