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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便和这位和我一样不喜欢“坐飞机”的美女何小晨,还有一直紧绷着脸的张野,一起坐上了开往泰山的火车。
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有点别扭的,这消停日子刚过了没有十天,就又再次踏上了旅途,不过这次好在是去泰山,而且心境什么的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是一路惴惴不安,看着老潘那几个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把我拐卖了。
而这次,我看着坐在我旁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给人感觉就像回家奔丧似的,一脸严肃的张野,忍不住就总是想笑。
这回不但阿生没有一起行动,连大奎也没来,想必这就是张野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因吧,他们两个虽然没事就斗嘴,但遇到真格的,这俩人比亲兄弟还亲,玩起命来更是绝不含糊。
再看那个何小晨,心情似乎不错,一直望着窗外,脖子上挂着mp3,后来可能是无聊了,便有一搭无一搭的跟我聊天,都是些不着边的话。
我开始也没啥心思跟她聊,后来不知怎么就把小时候在大庙里玩闹的故事,还有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神奇事件,絮絮叨叨的跟她讲了一遍,反正这都是我从小经历过的,讲出来都不用走心,就当哄小孩了。
结果她却听的很是有兴致,瞪大了眼睛不住问这问那,我只好一一解答,讲的来了劲头,又给她讲了些我师傅的事,包括九曲黄河阵,大庙下消失的老河沟,浮屠塔内镇压的怨魂。
其实这些都是真事,我也没加什么杜撰,也没添油加醋,她听的越发来劲,居然又问起了我身上那块葬玉的事儿。
这个我就有点纠结了,大庙里的事我可以当成故事来讲,可这葬玉此时此刻就在我身上,而且这玩意是有灵性的,我可还清晰的记得里面那个清秀的白衣女子,看着我时那幽怨的眼神。
我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了,她还有点失望,我索性闭了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个何小晨到底是干嘛的呢,阿生没跟我解释清楚,张野更是完全当做看不见她,但是她还知道我有葬玉的事,难道是老潘跟她说的?
她见我不吭声了,可能也觉得没趣,微微撅起了嘴,又看了张野一眼,见他懒洋洋的靠在那,把帽子扣在脸上,也不知是睡觉还是想事情,她似乎想了下,便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单反相机,在手里摆弄了起来。
我有意无意的看了她几眼,她仔细的摆弄了一会,似乎在翻看里面的照片,看了一会就收了起来,抬头见我在注意她,对我笑了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两个眼睛是弯弯的,嘴角上翘,露出整齐的牙齿,看上去就很青春阳光,我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下,忙转过了头,看向窗外。
火车在飞速前进着,道路一侧是满眼的绿,让人很是赏心悦目,我这才想起来,此时已近五月,正是大好春光。
我的心情不由大好,暂时抛开了那些烦心事,心中暗想,没准到了泰山就只是逛一圈就回来了呢,嗯,就当去旅游了。
我们在火车上待了差不多七个小时,就到站了,这时已是万家灯火,快要到凌晨时分了。
出了车站,外面就有来接站的人,是个瘦高个,据说是老潘在这边的朋友,张野对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我们就一起上了他的车,直奔安排好的宾馆。
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已是凌晨了,何小晨忽然说,反正是这个时间了,不如去泰山顶上看日出?
我却没有半点兴趣,坐了一路的火车,也够累的了,再说前两年我曾经来过一次泰山,日出什么的,听着有意思,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累个半死,不如好好睡一觉舒坦。
张野自然更是不会去,何小晨张罗了半天,我们也没搭理她,她有点气恼,赌气回了房间,砰的关了门,便再没动静了。
我跟张野是住一个房间的,他一直也没怎么说话,我忍不住问他,老潘在哪里等我们呢?
张野看了看我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有点着急,还想多问几句,他却已经和衣躺下,闭目睡觉了。
我坐在那纳闷了一会,想想也干脆躺下睡觉,心想反正他们早有安排,我何必操那个心呢,明天早上,一切自有分晓。
我躺在床上,房间里静得很,张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半点鼾声都听不见,过了一会,隔壁房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隐约好像还有人在哼着歌,我知道那是何小晨,心里不由胡思乱想,她是不是在洗澡?
又过了一会,倦意袭来,迷迷糊糊中,隔壁隐约仿佛传来一声门响,随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这一觉睡的很好,宾馆的大床很软,被子有股特殊的香气,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接近八点,才悠悠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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