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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赶到的时候婉瑶已经诞下了位小皇子,对,只诞下了一位。
肚子里另外一个怎么也出不来,婉瑶早已精疲力尽,整个人晕死了过去,产婆急的直呼,却又不知所措。这孩子若是再不生,怕是要被憋死了。
浮生当机立断,开膛破肚,决定帮婉瑶取出孩子,不然以现在的情况,大人孩子都是保不住的。
她是不会让婉瑶有事儿的。
沈格然刚刚踏进家门,便听见婴儿的哭声,强劲有力,哭声震天。
怜儿与陌依更是一盆接着一盆的热水直往屋子里面送,端进去的是清水,端出来的却是血水。
沈格然又惊又喜,惊的是孩子终于生出来了。瞧这架势,又觉得不妙。他扔下手中的东西一溜烟的跑进了屋子,却被怜儿挡住了去路,怜儿忙的焦头烂额,语速更是比平时快,“沈公子现在不能进去,阿姐还没有生产完呢,快帮忙再烧些热水,热水已经不够了。”
沈格然惊的说不出话来,“还没生产完?”
“哎呀,阿姐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您快别捣乱了,我没时间跟您解释了。”怜儿说完又转身进了屋子。
没过半个时辰,一位肤白如雪的小公主诞生了,怜儿乐的合不拢嘴,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哄着孩子。
沈格然却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进去。婉瑶脸色惨白,安静的躺在那,没有一丝生气,他顿时慌了神,结巴的问道:“婉、婉瑶没事吧?”
浮生眼皮子不抬一下,额上布满了密汗,稳稳的道:“沈公子还是先出去的好,这毕竟是婉夫人的产房,您这么冒失失的闯进来,一是不合乎情理,坏个规矩,二是,这也不吉利。”
沈格然不但没有走,反而坐在了床边,他矮下身子紧握着婉瑶的玉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双目含情,“从今天起,婉瑶就是我的女人了,她的孩子亦是我的孩子,既是我的女人,那我陪着她生产没什么不合乎情理,我更是不怕不吉利。”
我的一生都是不吉利的,除了遇见婉瑶。
浮生也不再言语,她专心致志的为婉瑶缝着伤口,直至天黑的时候才累的虚脱的出了房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晃悠悠的睡了过去。
她是真的累坏了。
婉瑶整整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沈格然始终守在她左右未曾离开,三日里滴水未进。
怜儿与陌依可是忙坏了,两人何时照顾过刚出生的婴儿啊,这回一人抱着一个,小皇子和小公主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哭,一个拉了,另一个百分百的也拉了,默契十足,怜儿与陌依俩人忙的焦头烂额。
婉瑶又一直昏迷着,孩子没有奶水,浮生便是满村子的找奶婆,还要实时观察着婉瑶的情况。
这几日过的犹如几年一样漫长,怜儿与陌依根本一刻也不得闲,有一次,怜儿竟然抱着小公主睡着了,靠在门框上,小公主瞪着双大眼睛咧着嘴笑,像是孩子恶作剧一样,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吓的怜儿惊呼尖叫,这个小恶魔公主竟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惹的怜儿是哭笑不得。
婉瑶醒来后,看着熬红了双眼的沈格然,心底突然有一丝难过,又觉得有一丝幸福。
“你一直守在这?”
沈格然疲惫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没,刚刚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婉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道:“卸了货,身子轻了,但是肚子好痛。”
沈格然突然笑了起来,咧起嘴,笑的阳光开朗,肆意盎然,他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活了过来,这十年间,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必背负民族的存亡与光复,不必机关算尽,可以大声欢笑。
沈格然弯身抓起婉瑶的手腕低头一吻,目光灼灼,似要将婉瑶融化一般,“婉瑶,未来的路还有好长,我想陪你一起走!”
婉瑶徒然一愣,半响,才抿嘴笑笑,“沈公子,余生很长,路上结伴的人会有很多,我会在、怜儿会在、陌依也会在。。。。。。”
沈格然低头笑笑,不再继续话题,他不想逼迫婉瑶答应他什么,有一天,她若是想通了,觉得他沈格然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那她自然会愿意靠近他。
婉瑶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养好了伤口。许是她身子太弱的事儿,奶水不足,根本无法喂养两个孩子,只好去长安找了位奶娘来。
小皇子与小公主鬼机灵着,虽不是足月生产,身子有瘦小了些,但是这几个月喂养的很好,长的也很快,婉瑶很是欣慰,又常常抓狂,两个鬼机灵,常常惹的婉瑶似个疯子一样狂喊:“谁家的死孩子,快拿走快拿走,老娘不要了。。。。。。”
婉瑶素来是个起名废,这一次更是不例外,怜儿商量着沈格然,叫他最好还是找个有水准的先生来帮帮忙,依据小皇子与小公主的生辰运势,取个吉利又不失大气的名字,可婉瑶倔强的很,硬是不允,还振振有词的道:“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取名字?”
可就算是婉瑶起,至少该用心点吧?
小皇子小名叫丸子,小公主小名叫鸽子,原因就是,婉瑶临生产前,心心念念的还是酒酿丸子跟烤乳鸽。。。。。。也真是没谁了。
至于大名,没有。。。。。。大家很是默契的谁也不问,或许婉瑶心中已有了名字也说不准呢!
汾州的混乱之战整整持续了四年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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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碰硬的又没有太多胜算,若是能从右后方相夹击,将齐国部分精力引过去,想必会更有胜算,可大部队稍有调动,难免不会引起齐军的注意,宇文邕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带精锐骑兵二十人声东击西,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宇文邕胆仅带二十人突袭齐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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