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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希连忙扶起怜儿,怜惜的道:“快别跪着了,你额头都磕破了。”说着又回头吩咐马厮道:“帮我把这位受伤的姑娘抱上马车,咱们掉头,回落香居。”阮希的声音似水如歌,清澈动听,马厮痴迷的望着阮希,香香很是嫌弃的撞了下马厮,才恋恋不舍的回过神来,上前几步把婉瑶抱上了马车,阮希随即也跟了上去。
香香瞧拗不过自家小姐,无奈只能跟着一起回了落香居。
落香居处在一处不起眼的巷子里,拐进去之后却别有洞天,占地很大,四周都是些名贵的花草树木,百花齐放,芳香迷人,飘香十里,有种桃花源的感觉,比王公大臣们的花园还要美上几分。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中,若能处在这样一番景象之中,确实让人心旷神怡,更何况,又有美人在怀呢。
穿过这片桃花源,又颇具有现代风,门前两尊石狮子气势磅礴,三层殿阁红灿灿,在阳光照耀下很是耀眼,落香居,果然是长安城最为奢贵的ji院不假。
此时已是未时,落香居里的姑娘们已经起床开始走动,洗漱的洗漱,化妆的化妆,还有些勤快的已经去了后殿用餐,伺候的丫头们忙来忙去,好不热闹。
吴妈妈浓妆艳抹得坐在大厅之中,瞧见阮希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讨好似的询问道:“哎哟我的阮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话还没说完,视线便落在了马厮怀里的婉瑶身上。
惊呼的道:“这这这,这是哪家的姑娘伤的这么重啊?还活得成不?要是死在了落香居可是要惹麻烦的哦。”
阮希拉过吴妈妈的手,温婉的道:“妈妈,这姑娘我瞧着清秀的很,咱们这的姑娘怕是没几个能比得上,您不是一直愁着没几个好苗子么,若是您治好了她的病,好好培养一番的话,想必这落香居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呢,您说不是?”
吴妈妈眼珠一转,妖娆的走上前去看了眼昏迷的婉瑶,又用绢帕替婉瑶擦了擦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随即眉开眼笑,道:“还是阮姑娘知道孝敬我,也没枉费妈妈我白疼你一回。”说着就张罗了起来,先命人将婉瑶带去了后殿的水落阁,又请了大夫和丫头们好生的照顾。
怜儿听见阮希和吴妈妈的对话后,疑惑的看着温婉的阮希,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阮希掩面笑了好一会儿,阮希瞧着一头雾水的怜儿,提着裙摆向前两步,左顾右盼后,凑到怜儿耳朵旁,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现如今是把你家小姐留下来,等治好病被卖进落香居,还是现在就带她离开,就算是死也要清清白白呢?”
怜儿偏过头迷茫的看着阮希,重重的点了点头后,阮希接着又道:“放心吧,刚刚那些话是框妈妈的,她是个生意人,不然怎会愿意平白搭救你家小姐呢,等你家小姐病好了之后,是去是留我都会帮助你们的。”
怜儿听后立即笑颜逐开,感激的道:“阮希姑娘,您不仅人美,心地更是善良,菩萨会保佑您一生幸福的。”
阮希微笑着道:“快跟去照顾你家小姐吧,旁人怕是没有你细腻。”
怜儿深深的福了个礼后转头向后殿跑去,独剩下阮希和香香站在那,这偌大的落香居里人群嘈杂躁动,可阮希却觉得孤单得很。仿若这世上只剩她一人一般,刚刚还明媚的双眼立刻暗淡了下去。
香香近身道:“小姐,我陪您回房吧,稍后柳公子会来,妈妈让您好生准备着。”
阮希不语,一双妙目盈满了泪水,半许,才问道:“羽公子有多久没来过了?”
香香瞧着阮希,怜惜道:“已经一月有余,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人看见过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很是威风潇洒。”
阮希自言自语道:“或者,他还在忙吧。”转身之际,泪便掉了下来,一滴滴、一滴滴,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裙上,滴落在心里。
阮希十岁便被卖进了落香居,这九年来,即便再有权势的男子对她再好,她都未曾动过情,因为吴妈妈说,莫动情,情伤己。她本就是个胆小的女子,所以也谨遵吴妈妈教诲,都是些逢场作戏,可唯独羽公子,也唯独是他。
香香看着阮希愁眉不展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不忍心,却也无可奈何,不禁叹息,“唉,能让小姐热泪盈眶的人,想来怕是只有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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