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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又被人给撂倒了!
这怎么可能?
那周臆可是他们雍州府衙内数一数二的好手,在长安城中,哪怕是捉拿那些将门虎子,也不曾失过手,光是程怀弼都栽在他手上至少五次。
这安平候府上到底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竟然连周臆都会失手?
“胆大包天!”孙亦然又一次地握拳捶击桌面,震得桌面上的茶杯都跳起了三指高。
这一次,他没有再觉得疼痛难免,胸中的愤怒已经完全压制住了他拳面上的疼痛。
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胸中的怒气不可遏制。
“公然对抗官差,他的眼中可还有朝廷,可还有律法?!真以为这长安城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了是吧?!”
某些人好像完全忘记了,这本来就是一场由他们单方面挑起来的事端。只是现在吃了亏,脸面受了损,这才想起了朝廷,想起了律法,真真儿的不要脸。
只是心中再气,又有什么办法,派更多的人去找抽,还是上报雍州牧请求支援?
“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如初向江夏王禀报吧?”王志衡轻声劝道:“连周捕头都不是安平候府那些侍卫的对手,派再多的差役去也是无用。现在只有请示江夏王,让他调一些军马来,强迫安平候府就范。”
“不行!”孙亦然直接摇头否决:“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江夏王知道!”
江夏王李道宗名义上是雍州牧,是雍州府的最高首脑。但实际上,李道宗根本就没有时间经常在雍州府坐镇,雍州府平时里的大小事务,皆是由孙亦然这个长史全权打理。
今天这件事情,如果让李道宗知晓了,就凭着李道宗嫉恶如仇的性子,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肯定不会是去找安平候府的麻烦,而是先把他这个公器私用的长史给彻底拿下。
孙亦然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安平候府可有提出什么条件?”孙亦然双目通红,紧盯着前来报信的差役。
差役喏声道:“候府的老管家说,让雍州牧亲自去领人,否则的话就等着给周捕头他们收尸体吧。”
说完,差役又详细解释了一句:“周捕头他们被人卸去了四肢关节,现在除了能偶尔地扭扭脖子,身体一动不动。时间若是久了,不说残废,光是饿都能饿死。”
“碰!”
孙亦然的拳头再次重捶桌面,这一次,他的手指骨节处,已然开始浸血。
现在事情已然闹大,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想要靠着雍州府现在的力量制服安平候府怕是不可能了,难道真要向江夏王求援?
“孙大人。”王志衡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让江夏王知晓此事,何不直接去向城卫军或是金吾卫求助?”
“下官听闻,前两日,安平候曾与莒国公府上的两位公子起了龌龊,唐四公子与唐六公子还因此受伤受罚,对安平候很是记恨,这个时候若是去向他们求助,或许会有奇效。”
孙亦然双目骤然放亮,是啊,他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唐嘉会与唐授衣早就放出话来,事情不算完,有机会的话他们一定会再找安平候的晦气,出了胸中的恶气。
而眼下,这不正是送上门的大好机会?
雍州府的事务却去求金吾卫相助,虽然有些不太合规矩,但是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个。总之,能先把周臆他们这些差役救回来才是重点。
否则,死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他孙亦然都裹不住。
“快!”孙亦然高声向身前的差役吩咐道:“你这就去一趟莒国公府,求见唐四郎君,把安平候府的事情告于他知!就说此事若成,我雍州府算是欠他一个人情!”
唐嘉会被罚禁足三日,此刻一定呆在莒国公府未出,他若肯帮忙的话,他们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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