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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招了
成嬷嬷被押到御书房的时候,面容却是平静的,她并没有受什么刑,显然司马景对她还是宽容着的。
“罪奴拜见皇上”
“李承喜,给成嬷嬷搬张椅子过来。”司马景清冷道。
成嬷嬷心里微微一暖,可以说她是整个慈宁宫里对司马景最好的人,当然是与太后相比较的好。司马景比成嬷嬷的儿子小不了几岁,也许是一种思子之情,尽管知道儿子在吕家过的很好,可宫墙之隔也是相差千万里的,太后从进宫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而成嬷嬷有幸出去一次,再进来几十年都没有出去过了。
司马景刚好就是在成嬷嬷强烈思念儿子的那个时候出世的,那个时候宫中的人都把司马景当灾星,可成嬷嬷却是最司马景最好的一个,便是司马景的奶娘那个时候都上不心,被成嬷嬷私下罚了,才乖觉一些。先帝和太后那个时候完全是凭着司马景自生自灭的,宫中的人一惯是逢高踩底,司马景一个不受宠爱又被遗弃在皇宫一角的孩子,宫奴都瞧不起。好几次若不是成嬷嬷,爹不疼,娘不爱,下人不愿意理的司马景早就夭折了。
更有太后多次惩罚司马景,都是成嬷嬷求的情,所以司马景对于成嬷嬷总是有几分的宽容的。
“你自己交代吧。”司马景还是给成嬷嬷机会,不管资料里成嬷嬷做过了哪些,只要成嬷嬷跟他坦白,他愿意给成嬷嬷一条生路的。
成嬷嬷眠紧着嘴,在司马景强烈的威压之下,终是硬着头皮道:“罪奴没什么好说的。”
司马景叹了口气,他是给她机会的了,当下也不说什么了,直接把手上的资料丢到了成嬷嬷的面前。
“自己看吧”
成嬷嬷的手抖了抖,拿起来看之后,手一颤,资料又掉到了地上,目光看着司马景,想开口可唇也一直颤抖着。
“这些年来,你为母后做的那些事,朕不是不知道,甚至朕几次中了毒都是你的手笔……”司马景说到这里,也自嘲地笑了出来,他还是太心软了,因着小时候成嬷嬷对他的照顾,心里总是认定成嬷嬷不会害了他,也一直容忍到现在。
“一切都是罪奴做的,与太后和萱公主、皇贵妃无关。”成嬷嬷把一切都揽了下来。
司马景轻摇头,“成嬷嬷,你还不明白朕的意思,朕要的是你老实交代,巨细的交代。本来朕不想这么对你的,但今日你若是不好好交代,朕恐怕无法放过吕世凯这一脉。只要你好好交代,朕可以放你儿子一条生路,朕知道你不在乎你这条命,但你总在乎你儿子,孙子的命吧。”
司马景轻飘飘的话一落,成嬷嬷身子抖了抖,儿子可以说是她唯一的弱点,她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为太后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只有太后好,吕家好,自己的儿子才能好。
可如今司马景拿捏住了成嬷嬷的命脉,成嬷嬷终还是交代了,只是成嬷嬷还是保了太后和萱公主,把皇贵妃给推出来了,当然‘狸猫换太子’一事,还有冥香一事成嬷嬷隐瞒了下来。
萱公主到底也是成嬷嬷看着长大的,到底还是疼几分的,而皇贵妃则是成嬷嬷深藏在心里的人的女儿,成嬷嬷虽也是看着皇贵妃长大的,也因为皇贵妃是吕蒙的女儿爱乌及乌,但在太后和萱公主还有皇贵妃之间,成嬷嬷却选择推出了皇贵妃。
成嬷嬷到底还是要护吕家的,护吕家就是护她的儿子,而太后就是吕家的定海神针,所以她把很多事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可司马景是谁啊,又是了解太后的为人的,成嬷嬷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司马景也听的出来。而成嬷嬷对太后的维护,司马景同样也清楚,他并没有揭穿成嬷嬷的话,毕竟太后也是他的生母。
从成嬷嬷被带去皇极殿,慈宁宫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了,当下把萱公主和皇贵妃都吓着了。
“怎么办”萱公主这会也六神无主的。
皇贵妃迷茫了一下,有些心慌道:“成嬷嬷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应该不会,她对母后可是忠心的很。”萱公主说有些不确定。
这个时候,两人都心有不甘的,本来计划是好好的,先从牛盈儿这里下手,等除了牛盈儿之后,又嫁祸给傅贵妃,即可以除了牛盈儿,又可以拉傅贵妃下水。哪知道计划才进行到一半,牛盈儿都没有除去,她们就得先遭了。
然,两人还不同有想出什么好对策出来,司马景的旨意已经到了,萱公主被请出宫禁足于公主府,而皇贵妃则回未央宫禁足,听侯处置。
太后未醒,皇贵妃在宫中没有靠山,此时承恩侯知道了宫中的事情,也急着进宫见司马景,为皇贵妃求情。
当谋害太后这顶帽子挂在皇贵妃的头上时,承恩侯的脚都软了,连说不可能不可能。
太后是他的嫡亲姐姐,又是看着皇贵妃长大的,皇贵妃怎么可能害太后。承恩侯并不相信,但司马景已经从成嬷嬷这里审出来了,承恩侯也没有了办法。
最终承恩侯也只能妥协了,在他的心里也是要保太后的,慈宁宫有他的人,皇贵妃的身边亦有承恩侯的人,所以萱公主和皇贵妃做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承恩侯。
承恩侯离开了御书房便去了未央宫见皇贵妃,此时的皇贵妃面色惨白,嘴里一直嚷嚷着司马景绝情的话。承恩侯看到这样的皇贵妃,也是恨铁不成钢,他倒是不反对皇贵妃爱上司马景,可却见不得皇贵妃一副没有爱活不下去的样子。吕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嫡女是要母仪天下的,即便当不了皇后,也可以谋太后这位。可皇贵妃这个女儿明显让承恩侯失望的很。
“玉娇,今日之后,皇上会降你的位份,你好好在未央宫养身吧。”对这个女儿,承恩侯已经有些放弃了,但皇贵妃却不能死了,毕竟太后和四皇子还好好的,那吕家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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