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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衙内公子,久违了,托衙内的福,在下ri子过的还算舒畅。”苏锦笑嘻嘻的拱手为礼。
“嘿嘿,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朱衙内转头朝身后一帮狐朋狗友道,那帮人哈哈大笑起来。
苏锦眼尖,一眼便瞄到七八个人里边有一位正是螺岛诗会时被自己提着大砚台撵的飞奔的一位才子,不由暗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极品货se果真是相互吸引,惺惺相惜。
“苏公子,不是爷我踩你的痛脚,你的ri子恐怕不好过,听闻贵号粮仓被焚,家底子都被烧光了,你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死撑着嘴硬了。”朱衙内眯着小眼挖苦道。
苏锦不动声se,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谁言碧山曲,不废青松直;谁言浊水泥,不污明月se。’钱财没了,我的好心情却还在,有什么好嘴硬的?”
朱衙内嘴巴张的老大,用扇子点着苏锦,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大笑,把个青白se的酒se脸凑在苏锦身边上下左右的瞧,嘴里‘啧啧啧’不停,对身边的一帮人道:“瞧瞧,这哪是庐州城的小商贩啊,简直是当世大儒啊,你们都学着点,‘谁言碧山曲,不废青松直’好大的口气,我怕你是打落牙齿吞落肚,有苦难言,哈哈哈……”
苏锦笑道:“衙内今天心情不错嘛,是不是又得了几首好词啊,哪家歌女这般幸运,又能传唱衙内的佳作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说什么?”
“闭上你的鸟嘴……”
朱衙内身后一帮人对传遍全城的‘衙内爷逼唱鸳鸯词’这一桥段自然是耳熟能详,纷纷喝骂不休。
朱天顺气的小眼珠子乱转,正因为这破事传的沸沸扬扬,朱天顺才跑去京城躲了阵风头,此事成为他屁股上的一坨屎,擦都擦不掉;虽然屁股上屎也不止这一坨,但不管有多少坨,自己挂着可以,别人说出来便要翻脸。
“你是成心给爷添堵是不是?”朱天顺盯着苏锦的眼睛恶狠狠的问道。
苏锦正待反唇相讥,忽觉身后已经被人拉动,知道是赵大掌柜在提醒自己不要节外生枝,想了想,觉得跟这朱衙内争这点面子实在没什么意思,于是拱手笑道:“岂敢岂敢,在下不会说话,往往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既然这事是衙内心头之块垒,今后在下不再提起便是,在下还有点事,这边告辞。”说罢举步便走。
朱天顺岂容他脱身,伸手一把拉住苏锦的袍袖,苏锦走的快,衙内拉的急,只听‘刺啦’一声,苏锦这件袍子的做工实在不咋地,半边袖子被拉了下来,露出白花花半幅膀子来。
众人一愣,苏锦这下可真毛了,眼睛满地搜罗,一眼看见衙门石狮子脚下一块斜出来的青砖,三步两步窜过去,伸手便抠了出来。
一砖在手,天下我有!苏锦手中有了家伙,心中胆气更旺,垫着步子飞快的冲向朱衙内。
朱天顺正拿着半幅袖子发呆呢,就见苏锦跟只疯狗一样横着脸上的肉便冲了过来,身后响起一连串的抽气之声。
“少东家,不可……”这边赵大掌柜的话音刚落,那边朱天顺的脸上已经挨了一板砖,顿时如同开了酱油辣椒铺,红血黄涕白眼泪一股脑的便冒了出来。
朱天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脸瘫在地上干嚎,身后那帮跟着混的公子哥儿傻眼了,这可了不得,这位苏小官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连衙内公子都敢打,这不是翻了天了么。
“拿住他,拿住他。”众人大叫道,衙门站班的衙役们闻讯蜂拥而至,来拿苏锦。
苏锦见这架势是走不了了,索xing抬起脚在朱衙内的身上又踹了两下,这才转头向呆若木鸡的赵大掌柜道:“快回去,报信给逍遥津李公子。”
一语未了,便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们抓胳膊揪腿给拿住了;赵大掌柜反应过来,急的一跺脚,知道留在此地于事无补,急匆匆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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