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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还是消弱了梁德福家庭关于老天爷帮忙的神秘色彩!这可是她施展异能的保护伞呀!
梁家屯四百来户人家,要是挨胡同去找,势必耽误许多功夫。听人们议论,村里偷鸡摸狗的也就三两户人家。一家印象不深,一家是赖子,一家是梁德报家属和她的孩子们。这两家梁晓乐都没去过,不知道门朝哪里。但大概方位还是知道。
梁晓乐先飘飞到梁德报家的那条胡同。
刚飘飞到胡同口,就被“咯……啊……”的一声鸡的惨叫吸引,飘飞过去一看,正是自家的那三只母鸡,被鸡舍里的一群鸡这个啄一口,那个叼一下地啄脑袋。每啄一下,就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梁晓乐心里那个气呀:这可是她用异能催生的母鸡,个头都比这个鸡舍里的鸡们大一号。在家里一天下一个蛋,小鸭蛋似的,谁见了谁夸。没想到到了这里song成这样,回击一下都不敢,还被挤在一个旮旯里,小受气媳妇似的。
“叫你们啄我家的鸡,我叫你们叫破嗓子!”梁晓乐怀着一腔怒火,把鸡舍里原有的鸡们一个个用异能让它们大叫起来。同时把叫声扩大数倍,让全村人都能听到。
梁德报媳妇梁牛氏听见鸡舍里鸡叫的不对劲儿,急忙出来看。见叫的都是自己家的鸡,这一惊非同小可。
原来,梁牛氏是个趾高气昂,手上嘴上都不吃亏的人。见谁家过的比她好了,就常惦记着,能拿点儿就顺手拿点儿;见谁家过的不如她,就挖苦讽刺,典型的嫉富笑贫。对人人都瞧不起的梁德福夫妇,更是人前人后作践,以示自己清高。
前些日子,她的小儿子摔昏了梁德福的女儿梁晓乐,她本没放在心上。贱人生的贱孩子,摔了就摔了,凭你们家那个熊样,还能怎么样?所以也就没事人似的,没理没采。
是年近八十岁的老不死吴奶奶多管闲事,把这事告诉给了族长。族长把她叫去很尅了一顿,非要让她给梁德福一家赔礼道歉、送鸡蛋慰问。摄于族长的威严,她送去了二十六个鸡蛋。不承想被梁德福抢白了一顿,一气之下她又把鸡蛋给拿回来了。
你说这个吴奶奶,快八十岁的人了,管这种闲事干什么?还不留着那口唾液暖暖心呢!为此,她再没给吴奶奶说过话。
她更恨梁德福一家。给你脸不要,还拿话伤人,不就是个穷要饭的吗?
谁知,穷要饭的却碰上了一阵好运气:先是在西河里捡了鱼,让村里传的神乎其神;后又在西山坡寻了果子来,卖了不少钱。更让人不解的是,管了要饭的一顿饭,竟得了一垛好布,又打井,又买驴车,一下子富了起来。还到处送东西拉拢人缘,连不是一姓一家的王长柱家都送了。她听说后那个眼气,自己向来和他家不合,见面就呛,甭指望沾他家一点儿光。
也是合该有事,今天下午,和小儿子有事正好路过他家门口,听见庭院里传来“咯嗒咯嗒”鸡下蛋的叫声。小儿子手痒,一拉锁,竟然开了。娘儿俩进庭院一看,五、六只公鸡母鸡正卧在太阳地儿下晒太阳呢。一只在下蛋窝里叫唤。他家的鸡又大又肥,都跑不动了,她和儿子没费什么劲儿,就抓住了四只,三只母鸡一只公鸡。半晌不乏的,胡同里一个人也没有。其实就是有人看到也不怕,就说是自己的鸡跑出来了,把它们捉回去,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巧的是今天一个人也没碰到,老天爷帮忙啊!!!
把四只鸡放到鸡舍里,想等到王军集上把它们卖了换个小钱儿。不承想那只大红公鸡一进鸡舍,就和自家的那只大花公鸡掐起架来。因它个大,大有以客欺主的架势,闹得整个鸡舍里的鸡乱叫乱跳。她一气之下,把那只大红公鸡给宰了,一家人吃了解馋。现在还在锅里炖着呢。
宏远娘喊街,她听得清清楚楚。心想:你喊吧,这样的事我经的多了。累得是你,享受的是我,看看谁上算!
当听到宏观娘把老天爷爷和咒语搬出来时,她差点儿笑出声:老天爷爷什么样?谁见过?再毒的咒语也是人说出来的,又有几个应验的?!图嘴快活谁不会,也得有点儿谱吧!咒语越狠,跌嘴越重,今晚上鸡不叫,看你明天如何见人?
梁牛氏正美美地想着,忽听鸡舍里一阵乱叫声传过来,过去看了看,见叫的都是自家的鸡,一个个抻着脖子张着嘴(喙),不要命似的尖叫,比黄鼠狼拉鸡还热闹。
“别叫了,再叫打死你们。”
梁牛氏招呼一声,鸡们仿佛一点儿也没听到,依然抻脖子瞪眼张嘴大叫,一声比一声高。
“难道咒语真的应验了?”梁牛氏这一惊非同小可。猛想起宏远娘说活着的给她放出,老天爷爷就能免去罪孽。事已至此,也只好照着去做了。虽然白欢喜一场,总比让全村人都知道了的好。
梁牛氏忙打开鸡舍,伸进半截身子,把躲在角落里的那三只今天下午偷来的母鸡抓出来,放了。
说来也奇怪,三只母鸡刚一离开鸡舍,鸡们就不叫了。
都说鸡是夜盲眼,晚上看不见东西看不见道路。三只母鸡就像走熟路一样,飞着跳着,向着梁德福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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