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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眸更加明丽动人,闪着让人疼惜的光芒注视着云正沧,任他大手挑起自己被臭鸡蛋浸湿成缕的头发。
小女人暗暗替他解释,沉默无语的静立着。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戏的张秘书却不这么想,她转过身去偷偷掩唇嘲笑——可不是嘛,岳助理被要求退房的业主连骂带打带泼脏水,比落水狗还要恶心!
“你看,我走进这里,皮鞋都被弄脏了……不如,你再委屈一点,替我把上面的灰也舔舔干净吧!”
云正沧说完,眼里露出极度厌恶的眼神睨住岳知画。
水眸里映出男人眼底的光芒,似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凌迟着她可怜的尊严。
他居然叫她像狗一样舔干净他的鞋!
他还嫌她一天来所受的屈辱不够多?!
“……”
无力争辩,小女人感觉自己好像从云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天旋地转的坠落下去——他并没有变回温文尔雅的云正沧。
“呵呵……”张秘书被突然的话逗乐,忍俊不禁,竟然笑出声来。
“你不是愿意为我做一切吗?怎么,这件事不行?”
男人眼里又涌上一层让人看不懂的疑惑,大手似不经意间把岳知画头发上的蛋液直接抹在她脸上。
小女人心软,低眸看一眼黑亮的皮鞋,上面果真落了几粒不起眼儿的灰尘。
压抑着快要窒息的心跳,悠悠低叹:“我替你擦干净。”
说完,娇弱的小身子真的弯腰蹲下,苍白的小手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用力抽出几张柔软洁白的原生纸,就要去拂那上面的灰。
“不用了!”云正沧突然很不耐烦的退后一步,声音凛然:“像你这么肮脏的女人,还是不要碰我的好。”
由于他的动作过大,似无意的,将小女人手里的纸巾踢出好远,坚硬的皮鞋擦过细嫩柔荑,手背上立刻出现大片乌青。
岳知画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本能抚上受伤的手背,低垂的眸子里有水气在弥漫。
模糊的视线中,一双高定皮鞋毫不留恋的走过……
云正沧这个动作让同为女人的张秘书有些看不下去,跟着老板离开的脚步稍慢一拍,捡起掉在杂物堆里的纸巾,走过岳知画面前时,轻轻放在她手边:“擦擦脸吧。”
艰难的站起来,小女人就着粘粘的蛋液抹一把被男人扯下的乱发,也在默默整理着凌乱的心。
“岳知画!”
门外,一阵汽车发动机声响过后,传来云正沧大喊的声音。
——他在叫自己。
小女人大脑像机器一样警觉起来,提示她此时应该赶紧过去。
两条站酸了的腿真就听话的走出去,在落下的车窗前停住。
“我在麦田心语订了一只蛋糕,你过去看看做好了没有?叫他们送到别墅。”
眼睛看着车前的路,声音清冷中掩藏一丝难以查觉的柔和。云正沧说完,就像他知道岳知画肯定会去一样,不等她回答就把车开了出去。
闻着汽车尾气的味道,小女人猛然抬头,眸光复杂的看向车子驶离的方向——
他订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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