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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自跟着,她伸手扶着孟昭帝,父女两步伐一致得紧。
“父皇,您可是难到我了,我也是鹦鹉学舌,这些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她笑着否认,不敢领这份夸赞。
“哦,不是你那是谁?”孟昭帝本也只是随口一句,并无与孟夏真正讨论之意,这会听说另有他人,自是感兴趣的问着。
“上回三皇兄与唐师兄两人辩论时,我在一旁听到的。”
孟夏想了想,又说道:“唐师兄说这样的人不好找,而且实施起来阻力难度太大。三皇兄便举了个例子,听说是西北有个县,以往都是重水患区,但当地县令一直亲自带人致力于水患治理,所以这两年都只有零星的小灾,情况大有好转,当地百姓生存状况改善了不少。”
“西北哪个县?”孟昭帝一听,顿时正色起来。
他从没有听到过有人向他禀告这一情况,如果属实的话,那么此处必定有可借鉴之处。
孟夏摇了摇头:“当时太傅要来了,三皇兄与唐师兄就没再继续说,事后我也没再多问。不过三皇兄好像有在查实此事,具体情况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利达,找人现在便去把三皇子请来,朕有事要问他。”
闻言,孟昭帝直接吩咐刘利达,打算亲自询问孟夏关于西北某县之事。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孟朗这孩子倒是立了一大功。
这么些年以来,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在治水之上,负责的大臣换了一批又一批,银子砸了不知多少,却是成效全无。
有这样的治水能人却不被朝廷所知倒也并不奇怪,朝廷上上下下那是老大一盘棋,各处利益牵扯太多,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怕没谁愿意看到那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官出人头地占尽风头,。
将那些重臣比下去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更是看似简单的人员任免之上所牵涉到的复杂而巨大的利益链。
孟昭帝最痛心的并不是其他,而是偌大个朝廷,那么多有才的重臣,却越来越偏离着为人臣者真正的初心。
或许,如今的朝堂也是时候到了引进些新鲜的血液,弥补弥补这种氛围下所缺失的锐利与本心。
一旁的孟夏神情依就,然心底却是掀起了一阵不小波澜。
她什么都没再说也没再问,但却已然看明白了父皇的心思。
今日倒真是个不错的日子呀,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三皇兄。
原本,这一切本就是在她的计划之间,却并不曾想到时机这么快就出现,而且一切都这般自然,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
娘亲还在的时候,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一个步步算计之人,这种“险恶阴险”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至少,不论身处何时何地,她都可以主动掌握着真正的自己。
宫里头的风,向来最无处可躲。
没过多久,孟昭帝准许九公主孟夏替其代读奏折一事便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日子来,孟夏的越来越受皇上宠爱,真真叫不少人都红了眼。
就连蒋皇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在她并没有亲生的公主,这一点上倒也不存在太过直接的对比。
不过,不管出于哪一方面的原因,蒋皇后也不好再如从前一般对孟夏那般忽略。
这一日,蒋皇后特意让人将孟夏给叫到了德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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