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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迅的反问,让整个房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安德森迎着伊修直视的目光:“你父亲没杀我的原因跟你没杀雷恩的原因完全一样不管出于什么他都无法杀了自己唯一的兄弟这也是他绝不会告诉你关于你母亲事件细节的原因,他不愿让你憎恨自己的叔叔,但我觉得你恨我比恨自己的父亲强,所以我告诉了你我很愧疚,我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但其实却是天大的错误,而且永远无法挽回如果你要杀我,随时可以动手,我这几天都会住在隆冬城,对你的支持让我和你父亲的关系的到了好转,真是讽刺不是吗?因为我杀了他的爱人我们决裂,又因为我帮了他爱人的孩子我们合好为什么这样的悲剧总是发生我们的家里?这都是为了什么?”
直到安德森完全的走出来房间,伊修才意识到叔叔的离开,他突然觉的异常的疲倦,大量的信息在脑子中来回回荡,伊莲娜的死,母亲,父亲,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呆滞了,他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他该自杀吗?在知道了父母的这一切之后,自己该结束生命吗?结束父母之间唯一的纪念?杀了母亲唯一的孩子?因为自己的幼稚让父亲在失去了伊莲娜再失去自己?让王室失去公主后再失去一个王子?
自己可做这样的决定吗?
还是应该去为母亲报仇,杀了自己的叔叔?当初把自己从黑山监狱中救出来的叔叔?把王位让给自己的叔叔?支持自己的叔叔?
伊修不知道他什么都想不出来,什么结果都想不出来,事实上他根本无法思考这样的情况估计任谁遇到都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会让人产生太多的痛苦惊诧,茫然谁都不会想要这样的经历,可是没有它们,人如何醒悟?没有它们,人怎么知道自己的错误?不知道自己的错误,该怎么改正?不改正,又怎么变得加强大?
承受的痛苦越大,人就会变得越强这是成长注定是痛苦的但人总要经历成长,为了好的未来隆冬城外的某栋建筑内这栋建筑看起来和一般的民房没有任何区别,但实际上这里完全被警戒了起来,被一群壮汉警戒了起来他们的服装没有任何的统一性,但眼神都很凌厉,而且只要有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他们明显是经过专业军事训练的这些人都是魔剑士,诺林巴斯的魔法塔中秘密训练的魔剑士而且是其中比较精锐的一部分,而希尔纳斯和诺林巴斯此时就在房间之中,人类法师全都满面苦恼的坐在椅子上,而精灵则是站在窗边“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吗?很多人看到了殿下出现在隆冬城可为什么会联系不上,即便是殿下联系不上脱li安小姐怎么也会找不到这都是什么情况?我们还是先回魔法塔?诺林巴斯的声音很低沉,但这绝对代表了房间中大多数人的意见希尔纳斯的回答也非常迅:“脱li安小姐给我们发来了魔法通信让我们带部队到隆冬城与他回合,这绝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
“可是现在我们联系不上脱li安小姐,也联系不到殿下”
“所有血手的费用都是脱li安小姐提供给我们的,是她让你的研究得以继续,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命令就是殿下的命令,这次还牵扯到部队,我们现在回去,万一破坏了殿下的计划怎么办?”
“这里是隆冬城,殿下怎么可能在这有行动”
“北境的部队现在都在雷恩手中,都在南境,殿下需要部队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你有没有想过,血手一直不被殿下承认,如果这次真能为殿下效力,血手就会被认可,这不重要吗?”
“王上没有回来的时候,血手被认可是有可能,但是现在我担心王上发现我们,那就全完了,王室侍卫对王都周围的情报掌握的很全面,我们一万人出现在帝都,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王室侍卫发现了又如何,有殿下在我们不会有任何闪失”
“殿下现在联系不上”
“再等等,三天,三天之内再联系不上,我们就回去”
希尔纳斯的话让房间中安静了下来,当初脱li安说过除了邪法的研究工作,其余所有的事物均有希尔纳斯负责,也就是说诺林巴斯等人都得听从希尔纳斯的命令片刻之后,就在希尔纳斯决定解散房子里的所有人时,突然感应到了身上的魔法印记被激活了,他第一时间掀开窗帘,看向下面的警卫,可她什么也很没看见这是非常反常的事情,从这里看出去本来是应该看到两个守卫就在希尔纳斯疑惑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开了,没有敲门也没报告声,门就这么直接开了,希尔纳斯的神经猛然绷紧了,手中魔杖直指而出希尔纳斯是银域魔法师,很多攻击魔法都可以瞬发,但这次她却是一个魔法都没放出,因为开门的人不是敌人,正是疤女,也就是脱li安这带来的震撼比进来一个敌人还强烈,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一众法师惊的纷纷起身希尔纳斯也是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我知道你们很惊讶,但现在没时间做这个,你们听着,殿下有些问题需要处理,我本来以为他会需要部队,所以让你们把血手带来,但我明显犯了错,血手的行踪已经被王室侍卫发现了,费伦多找了我,他以为血手是殿下的私兵所以提前跟我说了,你们现在立刻带走血手”
“是,脱li安小姐,我们联系不上殿下,也联系不上你,我们很惶恐”
“我和殿下都遇到了问题,不过基本上已经解决了,让部队回魔法塔,安定下来立刻费伦多认为有部队秘密出现在王都是在侮辱他,如果不是因为殿下,血手可能已经被剿灭了”
“是,我们立刻行动”
“希尔纳斯你留下来,殿下身边需要有熟悉辉煌大厅的人”
“殿下要去辉煌大厅?”
“是先去辉煌大厅”
“明白”
隆冬城议政大殿法洛可这几天的工作主要是处理南境的战势,雷恩的报告很详细,打得也非常顺利,可战争不是小事,作为国王必须谨慎当然其实最当务之急的事情,并不是战事,而是伊修可对于伊修法洛可又能做什么呢,杀了他,这不可能,还是把他关起来,这又有什么意义去找自己儿子痛哭流涕的诉说一番,法洛可永远做不到这样的事他只能暂时放下儿子的事,把注意力转移到公务上来这是法洛可一贯的做法,先专注于能迅解决的事物就在国王听取前线战报到关键地方的时刻,突然大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卫兵走进来想要报告些什么,可还不等到他人走到合适的位置,伊修已经从大门处进来出现在了卫兵的身后这让整个大殿都陷入了静止中,伊修的突然归回,以及和王上那次单独的谈话,可是王都贵族们现在私下议论的主要话题法洛可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他应该全身被特殊的刑具捆绑,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似的躺在自己的寝宫里,他怎么到了这?他不是一心求死吗,怎么现在又如此正常的站在这?他来这做什么?这里现在有大臣在场,他会再有过激的行为吗?
伊修明显整理过自己的仪容,除了消瘦了一些,眼神变得黯淡了一些外,整个人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任何的不同,他甚至穿着非常正式宫廷礼服,这种服饰是专门用来觐见国王时穿的他笔直的走到王座之下:“我要离开”
简短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都皱起了眉毛法洛可及时的挥动一下手,示意大臣们退下很快大殿中就再次只剩下了伊修和法洛可,父亲和儿子“离开?离开哪?”
“离开北境”
“为什么?去哪?”
“去彼岸大陆,因为我觉得这里让我窒息,我仔细的想了想,我发现在这座王宫中,从没得到过快乐我要离开这里”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没有逃避,如果我想逃避今天就不会来这里,这里没什么是我需要逃的,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很累,我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我想离开”
“这是你的国家,你先祖的土地,你不属于这里属于哪?”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离开,我觉得疲倦,父亲我想离开这里”
这很久很久以来伊修第一次叫出父亲这两个字,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力量非常非常的强大,很多靠刀剑、征伐都无法达得到的东西,你喊出这两个字就能轻松得到,这是命运的馈赠“走之前你要向塞恩维斯家族道歉”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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