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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中虎门执法堂却是富丽堂皇,正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面露凶光的男人,左眼上一道伤疤从左颊延伸到眉间,显得分外狠厉,一件虎皮大氅披在身上,手里的念珠一个个拨拢着,啪啪的声音是这个偌大的执法堂中唯一的声音,肃穆的气氛摆在一旁的*具尸体还有昏迷的牧清歌,都让在执法堂中的帮众屏气敛息不敢冒出一丁点动静,谁也不想被连累。
咳,地上的牧清歌似乎有转醒的痕迹,屋子里的灯光太晃眼了,牧清歌还没完全的睁开眼,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压着跪了下来。
不行外面实在是太冷了,零七搓着手看着里面暖意融融有些不甘,不管不顾就直接走了进去,迈进门口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同时也让在场的所有的人心里都吓了一跳,这个人,这个小姑娘是怎么躲过虎门的重重明岗暗岗进来的,微微张大的瞳孔诉说了这些人的疑惑惊讶还有微微的恐惧,零七原来研究过的人类面部微表情,现在就好像在大脑里安装了一部情绪探测仪,脸部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条肌肉的抽动都能直面的反应这个人的内心变化,不过这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使用,像这些对原来的自己或者组织里的任意一个人都不会有用的,从小的训练让自己能够控制身体的任何地方包括脸部肌肉。
“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男人左下手处站着的一个矮小的男人厉声问。
零七皱了皱眉,怎么自己换了个地方活之后人都变得这么吵,难道是外面的一种流行?不过看在到别人的地盘来做客,零七还是礼貌的回答了问话“那个,我是他同学,他说让我帮他把子弹取出来,我答应了,然后我就来了。”
说话的男人不敢妄动,他不知道这个看似发育不良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也不敢触怒了她,“小妹妹,你的同学做了对我们帮派不利的事,所以我们必须处置他,你回家吧,李平送他出去。”
“哦,没事你们处理你们的,等你们处理好了我在帮他把子弹取出来,不用管我,我自己玩就好。”零七随意打量这执法堂的内部装饰,实木的结构还有头上挂的执法堂的牌匾都昭示着这个帮派建立的时间绝对是有了些年头的。
“嘿,你这个小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看到零七一脸无所谓样子,那个男人准备吩咐两个手下把人架出去,谁知却被坐在正首的大哥阻止了。
“你先处理帮里的事吧,不要管她。”沙哑的声音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摩擦喉咙出来的音节。
零七挑了挑眉有些讶异这个老大竟然这么好说话。
“地上的小子,你为何要上我帮众?”矮个子男人开始询问牧清歌,预期中似乎早已认定是他所为,知识流程上的问话而已。
“是你们的帮众先过来追杀我的。”牧清歌笑意盈盈的回答,即使是这么危险的境地他还是一幅玩笑的表情,游戏人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零七看着这个人一副痞子的口气配上那口不称心的笑容,虽然看不出丝毫畏惧,却能读出丝丝的苦涩,或者还有些解脱的期盼,这个人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来人给我上夹棍,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能有多硬。”矮个子男人见牧清歌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白皙修长的手指不一会儿就被根根夹在粗硬的乌木之间,显得分外的脆弱,不过显然当事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无所畏惧,还是对这些小小的刑具已经习惯了,上刑的时候天使的脸庞上除了皱了皱眉头,剩下看不出丝毫的痛苦,眼角滑落的一丝清泪昭示着心底的苦涩滋味。
拿下夹棍的双手已经红肿不堪甚至泛着血丝,十指连心,根根痛楚又怎么可能会不疼,那种痛简直是痛彻心扉,前世的时候组织为了让特工至死都不说出秘密,不仅研制了埋在身体里的特效毒药,还为了训练忍受能力,不光找来了刑具还有致幻剂催眠药各种东西来选拔新一批的特工,只有熬出来的人才能真正活着走出训练营,曾几何时多少鲜活的生命就是要着在那最后一关上,零七闭上眼掩住了所有情绪,而上夹棍这一刑法也是让自己唯一产生熬不住的念头的酷刑,那种痛是隐忍的,不是排山倒海的痛觉,而是渐渐地不知何时是头的痛意,不过最终自己还是活了下来,这个人看来不简单,非人的忍受力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现在你说不说!”逼问的声音在空旷的执法堂里回荡。牧清歌的脸色已经从白皙过渡到惨白,呼气的声音也变得粗重,眼神变得迷离看来离神志不清不远了。
“大叔,本来我觉得你们的事我不应该管的,可是就算是演戏也不能折辱观众的智商吧。”零七有些无奈的歪头看着最上面的头头。
“嘿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黄毛丫头,来人把这个在这胡言乱语的小孩给扔出去。”矮个子的男人听见零七讽刺的话有些气愤,自己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看着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小屁孩插手。
“等等,你说。”上头的大哥却阻止了手下的行为,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苍老,可是整个人看上去却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
“你们就没仔细看过你们地上的兄弟?”
“我们已经查过了,是我们的人才抓的他,虎门是绝对不会白抓无辜的人的。”矮个子男人对凌雨潇这种怀疑的问题更加生气了,可是老大竟然还允许这丫头放肆。
零七走到了尸体面前一把掀起了覆盖在脸上的白布,所有尸体的脸上都是一色的惨白,指了指尸体的脸又看向了那个老大。
“你是说他们的脸有问题?”那个老大倒也不傻,不过还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有些疑惑的问。
“死人的脸色,你什么时候见过是惨白了,人死一段时间之后脸色都是泛青的,所以你看明白了吗?”零七很是郁闷的看着这些一个个云里雾里的表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易容了?”矮个子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的发问,怎样的化妆技术才能让人变称自己兄弟的样子,可是自己的兄弟又在哪?
“恩,没有化妆,是一种秘术,取活人面皮再跟这些人进行缝合整治,具体的步骤不清楚,不过者看来应该是一起缜密的计划,你们可以看看那些尸体的身体上有没有你们兄弟的特征,比如胎记纹身什么的,应该还做不到这么细致。从完成度上面看来做的挺仓促的。”零七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还真是挺稀奇的,还没等众人反应,只见她一下子就打晕了牧清歌,甚至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放平身体,取出随身携带了小型匕首,又摸出了牧清歌身上的ZIPPO,在火上炙烤了一会直接就在流着血的伤口处画了一个十字,每一条血管似乎都在脑子里面展现,没有任何器具,仅凭一把匕首一般人完成取弹很是困难,可是对于常年游离在生死边缘的自己这又有什么呢,取出黄豆大小的弹头又用随身携带的纱布处理一下这条腿算保住了。
零七做完所有的一切看了看还晕在地上的牧清歌,这次算你赚了,欠我的可不只一条腿而是一条命了,看都没看直接踩过牧清歌的肚子走了出去洗了洗手。
肚子被重击的牧清歌不出所料的醒了过来,有些迷糊,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就发现那些人看自己的表情变得有些愧疚,愧疚?什么情况,刚刚恍惚中好像是自己的那个小学妹说了些什么,然后自己就没知觉了。
“老三,怎么样,是她说的那样吗?”上面的老大终于发话了。
“是没错应该不是咱们的人,不过那八个兄弟应该也不在了。”正在检查的人如实的汇报。
男人听了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攒紧的拳头青筋暴露,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凶狠,气急之余用拳头砸自己的腿。
零七恰逢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还没发觉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那个人如此激烈的动作,“你要是再砸估计你就永远站不起来了。”说出话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汇集到了这个站在门口的小姑娘身上,眼中闪着热切噬人的眼神,甚至有人控制不住扑上来一下就禁锢住了凌雨潇,生怕她跑了似的。
这什么情况,牧清歌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看着这巨变的场面,刚刚那个矮个子男人还是一脸不高兴,现在看着这姑娘的表情怎么一下子让自己有种摇尾乞怜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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