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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杜筱玖私藏山匪,结果却被对方羞辱一番。
徐老太和杜仁最近两天,可是老实的很,门都不敢出。
杜家的铺子生意一天比一天冷淡,掌柜和伙计纷纷递交辞呈。
就连作坊里的伙计,也因为竞争对手王家的绝地反击,被挖走了大半。
杜家自杜秀秀没了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周氏断了腿,行动不便,眼看着大雪接连下了几天,家里一点年货也没有备,那是日日夜夜的骂杜仁没出息。
杜仁不耐烦看见她,就跑到徐老太屋里躲清净,但是心到底是慌的。
毕竟他手里,除去开出去的工钱,如今只剩不到二十两纹银了。
按说二十两,足够延城县一个小户人家一年的嚼头,但是杜家好歹是大户。
首富谈不上,但也是数一数二的。
过年的礼节,商户之间的来往,还有商行里该续的年费,、衙门里的孝敬,可是一个都不能少。
因此二十两,对于杜家来说,简直就跟赤贫没什么差别了。
可恨杜筱玖手里,紧紧攥着杜秀秀的所有遗物,却半分也不肯往外撒,偏偏他想尽办法还沾不得半点便宜。
杜仁本就不多的头发,都快秃了。
他蹲在徐老太屋里,心里七上八下:“娘,大姐儿还这样下去,过年咱们家可就成县里的笑话了。”
到时候,他还怎么在商行里混;杜贲出门读书,还不得让同窗笑话死。
徐老太换了个新的旱烟杆,大口大口的吸着,听见杜仁这样问,也是烦闷不堪。
“好在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徐老太安慰杜仁,也是安慰自个儿:“等县丞一回来,咱们就直接告诉他,那个梁老板很可能是梁家余孽,杜筱玖知道了所有事情。”
到时候,县丞自不会放过这两个人!
杜仁半信半疑:“能行吗?张县丞同大姐儿打了几次对手戏,还不是拜了下风?”
徐老太手一顿,冷飕飕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榆木脑袋!也不想想张县丞为什么要杜秀秀的命!”
杜仁还真的没想通,就知道对方拿着自家的户籍文书,做要挟。
为了儿子的前程,为了再不回矿上做苦力,杜仁背着良心诳杜秀秀出门。
结果张县丞家的车夫没用,根本就没撞死,杜筱玖还请来了军队里的大夫。
眼看着杜秀秀要活,县丞家又派人来,以杜贲前程作保,又许了很多好处。
他和徐老太硬着头皮自己动手,然后引来杜筱玖的疯狂反扑。
杜仁心里,是有一点后悔的,可是看看徐老太坚定的神色,他没敢说。
徐老太哪里看不出儿子的想法,她是决意一条道走到黑的:“儿子,想一想咱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一个女人手里,你心甘情愿?”
“可是……”杜仁的话没开始说,徐老太就打断了他。
“没什么可是!”她说道:“梁家的人本就是死罪,她夫家都容不下她,咱们帮着她打隐蔽这么多年,也算还了她赎身的恩情了!”
徐老太目光看着门窗,语气铿锵有力:“咱们,也该过过咱们自己的日子了!”
“外祖母要过什么日子?”杜筱玖又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这一次,身后还跟着梁景湛。
屋里两个人打了个寒战,惊恐的看向门口。
杜仁心都快吓出来了:“大……大姐儿,你……怎么走路、又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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