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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悦乐:“忘了把这好好设计一下,要不要挖开重新种?”
庄上弦冷然应道:“先种下再说。”
俞悦点头:“那边一片别种。积雪了可以滑雪,夏天长草就是草地。”
双鱼问:“这能成草地?”
俞悦应道:“不懂了吧?到时浸一些谷子撒过去,不信它不长苗,长出来正好喂鸡喂鸭。”
双鱼若有所思:“这不是和做豆芽类似?养鸡贺家没意见吗?”
庄上弦冷哼一声,提着锄头继续。俞悦学着他姿势,拿着绳子冷哼一声。恬妡拿着棍子跟上,虽然没冷哼,眉眼间其实蛮兴奋。
庄上弦走前头,这回瞄准一个目标:一个院内的一棵枇杷树。枇杷这会儿正开花,花是没什么好看;不过花儿落了,明年五六月就能吃到枇杷。
邯郸的枇杷不是很好,但可以制枇杷膏,或炖着吃。
院内有人,杨佑年,还有一个青年才俊,他小舅子景亦晗,丞相亲外孙。
庄上弦进院子,星眸犀利的看他们一眼,然后拿着锄头奔枇杷树。
俞悦跟着进来,看杨佑年脸好多了,景亦晗有点印象,小时候偷偷教训过丫鬟,不让人欺负她,不过作用不大。
脑子里想起潘伯埙,现在的景亦晗和最初见到的潘伯埙很像,压抑的找不到出口。长得像景家人,身材魁梧,五官立体,很有魅力和市场的帅哥,不过他和杨佑年好像气场不和。俞悦不由得多看几眼。
景亦晗对墨国公挖树没多大兴趣,就算挖他家的树也随便;对上残月的眼睛,歘一下好像过电。
俞悦为表哥考虑,还是去枇杷树跟前。
庄上弦果然又凌厉的瞪景亦晗一眼,拿着锄头对着枇杷树,一锄头下去半个院子地震,杨佑年脚下裂开一道缝,吓得捂着脸一声尖叫。
景亦晗回过神,依旧看着残月,皱起眉头,不知为何事皱眉。
庄上弦二锄头下去,院子又一场地震,几间不结实的房稀里哗啦,马厩里宝马惊叫。附近几个院子的人全跑出来。
又一些围观的追来,不少人面面相觑,果然,挖树是次要,这是挑衅还是报复?
杨佑年怒,文人的风骨:“墨国公,不要太放肆!”
庄上弦挖三锄头、停下来:“这院子你家的?浴德院你家的?挖棵树而已。”
俞悦是善良妹,安抚一下表姐夫:“小心点别把花弄掉,明年吃不到枇杷。放心好了,明年制好川贝枇杷膏,专门给你们送去,能降火去烦躁。”
就是说杨佑年太烦躁,看表哥多淡定。表哥也是进士,还是高手,但从不张扬。就这样人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杨佑年是不是嫉妒?
杨佑年要抓狂,又浩气凛然:“墨国公,请注意自己身份、礼仪!”
庄上弦小心把枇杷树提出来,杨佑年和枇杷树比,没可比性。
俞悦就说表姐夫有谁影子,分明是俞光义的影子,一副道貌岸然,难道还想接班?她拿着绳子开始缠,随口说道:“你说说墨国公什么身份?应该有什么样的礼仪?别说错、或说漏了。”
为了护花,缠树根的时候俞悦只能将枇杷树提起来。
杨佑年心惊胆战,浩然气都压不住,是功力不够;但这么多人看着,又给他讲的机会,他必须表现好:“作为墨国公,看穿的什么样子!做的是什么事!”这事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要讲就要上档次,“如今殷商国和尼罗尔国入侵我朝,你作为庄家嫡子,竟然不管,对得起庄家祖先吗?”
杨佑年蕴养十八年的一口浩然气爆发,犹如冬日惊雷,振聋发聩。
俞悦吓得一块土坷垃砸杨佑年儒巾上,土坷垃破碎,尘土落杨佑年眼睛,他哭了。
围观的心想,又怪杨探花位置站的好。
俞悦可没这么说,她说道:“少危言耸听,又不会打到邯郸!”
这话是不能随便说,现在很多实话都不能随便说,俞悦换一句:“那些宵小、小贼,当年被打的灰溜溜像孙子!我大宋泱泱大国,忠臣良将无数,将士骁勇善战,早晚将他们赶回老家去!”
罗宋国的人一时都振奋,好像殷商国、尼罗尔国已经大败,邯郸可以嗨了。
再一想,殷商国败了,庄上弦还有什么事?可不是挖挖树种种蒜。
又一想,殷商国败了,皇帝还能留着庄上弦?只怕想安心挖树种蒜都难,这事儿越想越复杂,寒风吹来雪下大了。
俞悦把枇杷树缠好,和庄上弦抬着,把家还。
众人看着庄上弦背影,莫非还有什么深意?总不能坐以待毙。
※※※
树种好,身上收拾干净,俞悦和庄上弦等回正院、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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