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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禄急忙说道:“两郡比邻,若有此习俗我怎……”
“会稽郡的世家还未开口,你急什么?如此急着要将我定罪,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谋划,我如今虽被提审,身份却依旧是会稽郡太守,我一旦被定罪,自然会被免职……你的目标是会稽郡守这个位子?嘶,不对,你没有这个能耐。”打断张禄的话,王凝之说着就摇起头,目光落到张禄旁边的顾耆身上,“若是顾苍的话,还有几分希望,但是你,恕我直言,你真不行。”
额头青筋暴起,张禄的身体轻轻颤抖着。
若是私下里也就算了,王凝之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侮辱他,关键是他重武轻文,还是庶出,担任太守对于他来说确实很难,这是事实,被王凝之如此嘲讽,他却又无力反驳,其愤怒可想而知。
“你很生气?”在其他人说话之前,王凝之再次开口说道,“生气我在众人面前不讲情面,将你最后一丝遮羞布给撕开了?”
“咳咳……”廷尉史干咳一声,急忙打圆场,“王府君,还请不要岔开话题。”
王凝之报以轻笑:“可以,说到会稽是否有此习俗,在座的可有会稽郡之人,是否能够解答?”
听审之人互相看看,常住在会稽郡的,也就只有王羲之、王彪之这两脉以及虞氏的人,王氏的话自然不可信,只能看虞氏。
会稽虞氏的话还相对公允,毕竟对于诸多世家来说,虞氏低调,善于结交,与很多家族都有亲近,于义兴许氏以及琅琊王氏来说,关系也是差不多,所以言语之中自是可信。
得到询问,虞繁只能开口说道:“有此习俗,不过多存在于乡野村落之中,不为诸位所熟知,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如此说来,这块玉佩无法佐证韩子文那夜出现在义兴许氏田庄?”廷尉平疑惑道,随后看向方明。
方明身体一颤,急忙跪下去说道:“冤枉,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可是既然如此多的人都有这种玉佩,你又如何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话?”
方明语塞,神色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地就看向王凝之,却发现王凝之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看似平和,自己的身体却骤然升起一股凉意。
“即便这是习俗,那又如何,每个人的玉佩总有些许不同吧。”张禄脸上怒气未消,指着案几上的一堆玉佩,“诸位可以看到,这些玉佩有新有旧,细节之处的花纹也略有不同,既然如此,又如何证明那碎裂的玉佩不是韩子文的?”
“韩子文、韩子清乃兄弟,方明也说二人的玉佩是一对儿,既然如此,只需找到韩子清的玉佩作对比即可。”张禄刚说完,李陵怀就拍拍双手,便立刻应声走进来一个甲士,手中也有一个盒子,等他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玉佩,才说道,“这就是韩子清的玉佩,其真假昨日已由诸位听审以及两位廷尉核验过了,是从韩子清的坟墓中挖出来的陪葬品。”
两个玉佩合在一起,虽然其中一个布满裂纹,却依旧显示出,两个玉佩可以合在一起。
张禄终于由怒转笑;
郡民哗然;
谢琰皱起眉头;
郗超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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