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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美人的问话一出,我就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给郑叔叔用气功治疗脚伤惹的祸。这个郑辉也太不讲究了,在齐阿姨家没有给他好脸色,他就记仇了,还挖这么大一个坑陷害我,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原来还是个心胸如此狭隘之人。但是,他就算是个小人,也不能让我戴上手铐吧?何况当初他还极力的劝我让我出手给他爸爸医治。难道这是他的一个套路,目的是为追求阳阳扫清障碍。
可是,杀人又是怎么回事?也不能给我扣上这么大一个帽子吧?于是,我不禁说道:“我是用气功给人治疗过脚伤,但杀人一说却是从何谈起?”
“从刚才我就看出你挺会装的,你用气功杀了郑鹏,认证物证都有,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理由狡辩?快点如实交代!”
郑鹏死了?难道我的气功真能杀人?可是阳阳我用的是同样的方法,她不但啥事没有,还立马就能站起来走路了,这是什么原因?我很是不解的看着冷美人,想寻求一个答案。她看我不说话,嘴角一撇说道:“什么气功能治病,你简直是在使用妖术,郑鹏口吐鲜血,在你给他治疗几小时后,就去世了。你是在故意杀人,快点交代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只好说道:“我没有杀人,更谈不上什么动机,如果说郑叔叔因为我给他用气功治病因此丧命,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就是枪毙,我绝不皱一下眉头。”说完以后,我就再也不回答她的任何问话了。因为我无话可说。只是想不明白,气功怎么会让他几小时后就没了命?郑辉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拿他爸爸的生命跟我开玩笑,更不会挖这样一个坑让我往里跳的。郑鹏挺好的一个人,如果真的是因我而死,我感到痛心的同时,愿意为他偿命。不然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一生都不会解脱。
冷美人都喊哑了嗓子,但是,我就是不再回答她的任何话,最后气的她差点蹦起来。忽然,她站起来,打开了不锈钢栅栏,走到我的跟前,伸手就扭住了我的耳朵:“你聋了,哑了?为什么不回答?!”
我的头被她提溜着耳朵歪着,仍旧不说什么,后来,她气急了,扬起手就要打我。我一闭眼睛,等着她的手落在我的头上。可是,我等着,她却出去了。我看着她坐在椅子上,气的大口喘着粗气,而且还咬牙切齿的,我一看,就说道:“你用不着这么着急,刚才我都说了,如果是因为我给他用气功治脚伤,使他丧命,我愿意偿命,至于其它问题,我没有可交代的。”
就在这时,冷美人接了一个电话:“郑辉,你安心的处理伯父的后事吧,今夜我一定要撬开他的嘴,让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什么。先不用审了,等解剖结果?这怎么可以,他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杀了伯父,那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作为儿子,也太麻木不仁了吧?”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冷美人这才挂断了电话,她义正辞严的对我说:“你就是不回答问题是吧,那好,就让你好好的清醒一下,等你想清楚了再问你!”
于是,让我签字画押后,她把我带到院子里,让我搂着一棵树,把手铐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冷美人这一招也真是够损的,这棵树正好一搂粗,双手绕过去以后,戴上手铐我是上下的挪不动,就跟悬在半空中一样,上不去,下不来,只能鼓着肚子硬挺着。
怪不得冷美人说让我清醒一下,原来夜里的风还是挺大的,而且,已经是深秋,昼夜温差很大,我没有穿外套就被他们带来了,很快就被冻的瑟瑟发抖了。但是也没有办法,这可能就是作为嫌疑人的待遇吧。幸好还有一个大树抱着,不然,还不知道会冻成啥样。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失去自由是什么滋味,当安静下来的时候,特别的思亲念家。躺在妈妈的怀抱里,是今生最大的幸福。我想到了恬恬,想到了阳阳,想到了我的房间和房间里的床。到处都有温暖,到处都有依靠,唯有在这里,什么都冰凉冰凉的。
我一会儿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一会把头靠在树身上,心里莫名的苦笑起来。齐阿姨求我,阳阳劝我,关键时刻郑辉也恳求我,都希望我能给郑叔叔治一下脚伤,没想到却把他治死了,这就像是糊里糊涂的做了个噩梦一般,让我不知道了东南西北,让我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如果由此而真得让我偿命,我没有不认的理由。
可是,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实现,还有光明前途没有开始,就这么和这个世界说拜拜,是不是太早太残忍?想起我那年老的爹娘,还没能尽孝就提前走了,禁不住心酸的掉下了眼泪。
有车停在了大门口,我听到了和门卫的交涉声,我听这声音这么耳熟?后来,终于辩听出来了,是阳阳的说话声,中间也夹杂着齐阿姨乞求的声音。他们来了,我心中一喜,可是后来又一想,他们除了安慰我一下外,还能做什么?不由的又伤悲和绝望起来。
过了好久,她们才进来,这一定是跟门卫发生了僵持。齐阿姨和阳阳进院门之后,就发现了我,刚要往我跟前跑,冷美人出来了:“什么人也不许接近杀人嫌疑犯!”
院子里灯光如昼,我看到了阳阳脸上的泪水,她在质问冷美人:“你这叫什么,不是刑讯逼供吗?他别说还没有杀人,即使杀了人,在没有定罪之前,也不能这样对待他!”
“怎么,他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杀了人,你还同情他?你这是什么觉悟,又是他什么人?”冷美人简直是灼灼逼人。
阳阳喊道:“我要投诉你!”我从来也没有听到阳阳这么大声的说过话,即使在她最着急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时,齐阿姨把阳阳拉到了一旁,然后就看到齐阿姨在打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打通的样子,她们就很沮丧的站在了一起。
忽然,阳阳大声的对我说:“丑儿,你没有罪,你也没有杀人,我们去医院了,郑叔叔有可能是药物中毒。真相很快就要大白了,我们一块回家!”
冷美人进去喊出来了两个人,打开我的手铐,把我连拉带推的弄进了房间里,然后又拷在了一根桌子腿上,冷美人怕我们见面后串供,所以,不让我再在院子里。她问我:“刚才这个女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叫阳阳?”
“是叫阳阳,她是我大姐。你认识她呀?”
“我不认识,但却有人认识她。郑辉整天牵挂的人,原来也只是一个泼妇而已。”冷美人冷冷地自言自语。
我立即说道:“你骂谁是泼妇,你才是泼妇是饶舌妇那!”
“你到什么地步了,还向着她?她就是个泼妇、泼妇!”冷美人说着,就到了门口,喊道:“这里是执法机关,如果大声喧哗,就依妨碍公务论处!”
我算是看明白了,冷美人一定是和郑辉有一腿,现在郑辉又在追求阳阳,所以,就妒火中烧,要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不过,外面真的听不到齐阿姨和阳阳的动静了,不知道她们是走了,还是被冷美人的话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