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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妃被儿子的话气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难道我堂堂的景王妃,让个乡下小丫头跪拜一下也不行?
魏管家也十分清楚世子的脾性,顿时头疼了起来,这锦垫撤不撤都得罪主子,只别都拿他开刀才好。
好在景王妃的确是不喜欢跪来跪去这一套的,开始也不过是想让舒心明白自己的地位而已。
因此这会儿平复了心情,保养得宜的玉手一抬,魏管家忙亲自将锦垫撤去。
景王妃朝舒心十分得体的微微一笑,“这些天多谢舒姑娘的照顾,以后就不必劳动舒姑娘了……”
“母妃!儿子还要喝舒姑娘熬的补汤滋补的呢。”牧无忧不满地打断母妃的话,朝着舒心道:“你明日一定要送补汤来。”
景王妃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当着下人的面与儿子起冲突,于是再度微笑,“那就麻烦舒姑娘了。”
舒心顶着景王妃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屈了屈膝,福了一礼,回道:“王妃客气了,这是民女应当做的。
牧公子对民女有救命之恩,民女除了这些厨艺能拿出手外,实在是无法报答。”
这下您应当懂我的意思了吧?我只打算用厨艺来报答你儿子的恩情,不会玩以身相许的戏码。
果然,听到舒心这番回答之后,景王妃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映着她绝世的容颜格外美艳,“那就麻烦舒姑娘明日将补汤,交给我的侍女紫琴。
天色不早,舒姑娘请回吧。路上可要小心,万莫再摔着了。”
天啊,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感觉说,我是故意扑到牧无忧身上的一样?
舒心心里别提多呕了,可是闹出了这样的误会,自己还不能解释,不然事情会越描越黑。
舒心真是被景王妃搞得又好气又好笑,想发泄又没处发泄,只得很不解气的狠狠瞪了牧无忧几眼,算是发泄了。
入了夜,在牧无忧的房中,四名黑衣人正单腿跪在地下。
在他们面前坐着一位身穿华服的中年贵妇,一位身穿深蓝色对襟箭袖武官服,英姿勃勃的少年。
床榻上则半趴着一位面容绝代无双的少年。
只听那四个黑衣人中的一人,朝贵妇人拱手至头顶,恭敬地说道:“王妃,是我等无能,没有保护好少主,请王妃降罪。”
尔后,其他三人也一口同声地说道:“请王妃降罪。”
这四个黑衣人正是牧无忧的父王为他精挑细选的暗卫,且从小跟随牧无忧,已经有多年了。
五人之间似主仆似挚友,情谊非同一般。在听到他们四人自求责罚,牧无忧忍不住要替他们求情。
抢在母妃说话之前道:“母妃,是孩儿任性,一定不要他们跟着,并非他们的失职,还请母妃宽宏大量,原谅他们和孩儿这一次。”
景王妃被儿子气乐了,“你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么?明知自己惹了什么人,明知对方派了人来监视你,你还如此大意任性,是想气死我和你父王么?”
牧无忧头疼看了一旁的少年,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宫傲天。
宫傲天接到师弟的求助目光,便笑着道:“王妃,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要查清楚那帮人的来历,这件事情很蹊跷。”
本来宫傲天已经回京复命,听说师弟遇袭受伤,便立即告假,到舒家村来,帮忙照顾,顺便调查真相。
居然真的会发生刺杀事件,让宫傲天既震惊又气愤。
因为黄皓德被牧无忧打死一事,皇上已经有了定论:死有余辜!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以太后的长兄黄丞相为首的文官,还大量上折,要求严惩凶手,并弹颏景王教子无方。
但景王很快就找齐了黄皓德的恶行证据,上交大理寺,经大理寺核实,黄皓德可谓罪行累累,死有余辜。
黄丞相一党只得偃旗息鼓,而太后也下懿旨,表示娘家出了这样一个败类,她深感羞耻,下令黄家上下整顿家风、自我反省。
可是谁都没想到,事情盖棺定论之后,居然会有人追杀到舒家村来。
只不过,幕后之人,到底是皇太后还是黄丞相,这就得仔细调查了。
景王妃叹了口气道:“王爷说,不会是太后。太后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派人来暗杀忧儿。
一但事情败露,无法向咱们景王府交待,还会让大臣们有微言,更会让皇上对皇太后产生芥蒂。
这样得不偿失的方法,实属下下之策,以皇太后这般敏锐的心思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宫傲天点头赞成道:“那排除了皇太后,就只剩下都察院右都御史黄启明大人和黄丞相了。虽然有风险,但毕竟是在这种偏僻的小山村里,护卫远及不上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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