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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活不长了。”江远洌声音传来,不带任何感**彩。
宁初婉的心弦仿佛绷断,身体突然剧烈的一颤。
“怎么,你在发抖?你真的,不认识他吗?”江远洌疑惑的问。
“只是,觉得惋惜而已。”保持住那抹淡漠,她极力将声音平静,可,眼中的哀伤,再也无法藏住。幸好,背靠着他,他,看不到她的眼睛,不然,这个高明的男人,一定会将她拆穿。他,真的活不长了吗?她的心,怎么,这样痛?
“啧……你的心,真好。”江远冽轻嗤,声音那般嘲讽。
当然比你好。宁初婉暗嘲,心事重重,却懒得再理会这个可恶的男人。
可惜,好心,未必会有好报,不然,蝶儿,又怎会死?他眯起了眼,呆望那抹夕阳,只觉伤神。这片海滩,是过去,他和蝶儿常来的地方,曾经,多少次,他们背对背坐在她画下的圆圈里,就这样,静静的看夕阳。
她说,这个圆圈,是只属于他们的地盘,谁也不准闯入,她说,这个圆圈,将他们的心,圈在了一起,也圈住了他们一生。
自从她出事后,这片沙滩,他便再没来过,就算有事,他宁肯绕一大圈,也要绕过沙滩前面那条马路。他怕,因为,这里藏了他太多美好的记忆。而,今天,他竟这样想来这里,带着,这个丑女人——他的丫鬟兼女人。
夕阳渐渐落入海中,只留一片残红。
都多久,没有看过日落了?而,此时,陪伴她看日落的人,竟然是这个男人。呵……该是她陪他才对,不过,她却觉温馨。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天快黑了,我们去吃饭。”总是这般霸道,丝毫不知道征求她意见。
“我回家吃。”她漠然说,已经到了离开王府的时间,她也不用再听他的。
“这是你和本王的约会。”他站起来,一步跨到她正面,伸手,便将她拉起来,顺势,将她拥在怀里,低头,他望着她的脸,“宁燕飞,我们接吻吧。”海风清凉,光线暧昧,如此适合接吻。
拉她起来,拥她入怀,声音扑下,他似是早有预谋,动作一气呵成,不给她一点反应时间,脸部发烫时,她却撞入他眼眸中,此时的他,如此哀伤忧郁,竟惹她无限同情。
宁初婉正恍惚,江远洌薄唇已压下,吸住她小嘴,湿软的舌已探入她口中,一阵兴风作浪。
骤然惊醒,她用力去推他,然,却被他抱的更紧,他有力的大手托在她后背,仿佛要将柔软的她,挤进他胸膛。
这个男人,简直是个无赖。只是,他的吻,此时却这样温柔,竟令她倏然有种甜蜜感……不,她才不要被这个邪恶的男人魅惑!于是,她猛的合拢了小嘴,牙齿狠狠的要下去!
“啊!”火烧般的疼痛骤然袭来,条件反射的,江远洌一把将她推开。
本就在挣扎,被他一推,她站不稳,“砰”,的一声,摔倒在沙滩上,正要爬起来,他已俯身,一把将她拉起。
“宁燕飞,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男人吗?”他微蹙着眉,淡淡的说,俊隽脸上,却不带一丝喜怒。口中,血腥味尚在弥漫,痛觉也还明显,只是,今天,他已连发怒的精神,都提不起一点。
他只想,吻这个丑女人,也许,这样,会让他好受些,然,为何,这个女人,对他,却总是这样的排斥?她宁肯和谢子言住在一起,宁可偎依在宁雨潇怀里哭泣,宁肯跟另一个男人在院外跳剑舞,却不肯多靠近他一分。
当是很痛的吧,这个男人,应该发怒才对,怎么,却是这样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他如此反常,反倒令她感觉不安,“不早了,我要走了。”她转身,正要走,他却追上来,在身后,将她紧紧搂住。
“咬了人,就想走?宁燕飞,你太没礼貌了。”他声音扑落,略带几分邪肆,却依旧有些沉重。
“是你强迫我,不怪我,江远洌请放开我。”她想说的坚决,可是,为什么,此时她竟感觉这个可恶的人,这样可怜,本想抬脚,去踢他小腿,然,她脚一动,却怎么也踢不下去。
“怎么,不舍得吗?宁燕飞,难道,你已经爱上了本王?”他轻勾唇,声音,已柔和了几分。
宁初婉眉头一皱,“我爱上谁都不会爱上你!”说完,便“砰”的一脚踢下去,得寸进尺,她就不能,对这个男人留情。
“那,你爱上了谁?谢子言,还是别的男人?”他依旧紧紧搂着她,声音里,不见一丝情绪。
呵……这个男人,不知道痛吗?怎么,挨了一脚,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愈觉奇怪,却不多问,声音,只是漠然,“那是奴婢的事,不用王爷来管,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是本王的事,不用你管!”他邪魅的说。
“你……这里是公开场合,请你不要这样。”
“在海边拥抱,接吻不算什么吧,你看,那边就有一对男女,再过一会儿,天黑了,还会有在这里偷偷做那种事的,我们也试试吧。”他的声音虽无力,却那般富有磁性与魅惑性,顿时令她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这个无耻的男人,一定是在这里做过那种事吧,她才不要和他在这里做……不,哪里都不可以,她必须和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保持距离,“王爷,放开我好吗?”她柔和了声音,只要能远离他,就算她求他。
“你也知道,本王做事,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现在,我就只想要你,你说,怎么办?”他不急不缓的说,嘴唇不自觉的落到她颈中,轻轻亲吻起来。本只想将她耍弄,然而,一旦靠近了这个女人,她柔软的身,好闻的体香,她的一切一切,都这般吸引他品尝。这个丑女人,就像他的罂粟,染过一次,就再戒不掉,而且,此时,搂她在怀,他心中的苦闷,竟然消了大半,他所想的,只是,要她,要她……
“江远洌,别让我永远恨你!”她咬着牙将话,说的这般决绝。可,也是这般无力。本就是恨透这个男人了吧,他若是怕她恨,以往,又怎会那般对她?然,除了这样说,她竟然没一点可以威胁他的把柄,从来,都是这个高明的男人,牢牢攥着她最致命的要害,动辄威胁。
江远洌一愕,心竟一颤,“本王可以给你一个选择。今晚请本王去酒馆喝酒,或者,本王在这里办了你,你选择什么呢,宁燕飞姑娘?”
天黑了,谢子言独自徘徊在马路上。今天过午,他去王府外等她,直等到傍晚,却还是不见她出来,于是,他进王府找,丫鬟房间的门,却早已上了锁。无奈之下,他便回到了宁初婉的所住的院子,又等多时,却终不见她回来。坐立不安,他离开小院,在这条马路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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