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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记着药名的便签纸揣进兜里,一个人默默出了门。
她坐车回来的路上,特意记着,这里最近的药店只不过两个路口的距离,她忍着隐约的痛,慢慢朝那个方向走。
背后有人一直跟着她,她知道,宗傲枫怕她跑掉。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宗傲枫发现她怀孕那天晚上的事。
乔曼不过伤了手心,他心疼的表情她看得清清楚楚,好像是他自己受伤了一样,那样小心翼翼,着急地带乔曼去止血,那种样子,宗傲枫从来没在她面前表露过。
她的第一次,记忆中只有疼痛和被人下药的耻辱。
而他对乔曼,光在房门外听着,就知道他有多温柔。
而自己被人打成这样,他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回到酒店把她放下,然后就消失不见。
可是又能怎样,她早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了,不是么?
就像小时候想了许久的一样东西,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发卡,很贵,她每天放学都要去看两眼,最后妈妈发现了,偷偷买了放在她的桌上。
当时得到的那一瞬间,她无疑是开心得要疯了,每天都戴着去学校。
可是时间一长,她发现,这个漂亮的蝴蝶结发卡并不实用,倒不如最简单的那种黑色发卡,不会坏,也不招摇。
最后,她把那个不多时就坏了的发卡塞进了小盒子里,再也不用。
再后来,她把它扔了,因为它既过时,又是坏的,放在盒子里还占地方。
如果当初妈妈没有给她买,在记忆里,它永远都是完美的,它永远都是她遥不可及的一样东西。
开完药回去,房间里的灯还是暗的,宗傲枫还是没有回来。
她用房间座机又给纪靖柏的号码打了个电话,知道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电子音提示,她才完全放下心。
宗傲枫应该是找不到纪靖柏了,他听了自己的话,连电话卡都换了。
如今纪靖柏的联系方式,只有老校长一个人有,连她都不知道。
直到凌晨时分,宗傲枫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草草冲了个澡,就倒在她身边睡着了。
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宗傲枫人已经不在。
白天她顶着一张有些虚肿的脸不好意思出门,也不好意思在楼下用餐,就着昨晚上买回来的泡面吃了一餐,傍晚才披散着头发出门。
回来的时候,她似乎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见的欧阳倩和宗傲枫的身影。
站在洲际酒店门外,富丽堂皇的里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确实是欧阳倩和宗傲枫在一起。
原来他们之间也有一腿,怪不得欧阳倩在工作的时候总是处处看自己不顺心。
如今自己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宗傲枫碰不了她,当然只能找人来替代。
要么是公司有大案子,要欧阳倩亲自和宗傲枫一起出马才能谈拢,要么,就是她脑子里想的那件龌龊事。
从另一道门绕道回楼上的时候,她打开灯看着里面的一片狼藉,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宗傲枫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根本不在乎,像他这种男人,在外面不勾搭几个有地位的女人,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这是她睡过的床,并且不知道还要再睡几天的床,他就这么和欧阳倩在上面滚了遍,想想都觉得恶心。
进洗手间的时候,她盯着卫生篓里的两个安全套,鼻端嗅着那浓郁的蛋白质味道,更加觉得不能忍受。
直接拎着买来的晚餐,下楼,走到对面的街心小花园,在公园长椅上解决了晚餐。
她不能忍受这种恶心的感觉,比昨天被张驰的老婆揪着头发打还要觉得耻辱。
她盯着公园里人来人往,耳边全是不熟悉的港腔,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最后人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头顶上一盏街灯,静静撒在她身上。
没有地方可去,回a城,她没有钱没有护照,都在宗傲枫手里,回酒店,她实在忍受不了其它女人待过的地方,一秒都觉得恶心。
幸好香港的晚上不像内地冷得那么可怕,她拢紧了外套,缩成一团躺在长椅上,目光穿过不远处的灌木丛,落在街对面的洲际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