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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破败到几乎遮不住任何风雨的斗笠从主人头上跌了下来,在冰冷的湖石面上滚了不到半圈,就无力地摔在了破苍大刀的锋芒下。
它的主人却比它还要更凄惨些,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势,明明一伸手就能够到身边这把宽阔刀器的柄格、借以强行站起身来,却足足老半天都只是徒然地动了动脚踝,像是连抬手的气力都没了。
这无端端就从高空中被人摔下来的倒霉鬼,是个比张仲简还要高出不少的大个子,身形宽阔魁梧,右掌更是因为多年来使惯了兵器、已磨砺得如同千年树根般遒然,赫然是个在人间修真界也少见的强悍肉身。
然而他那不知被谁划破了数道的衣衫下,还现出了几处翻卷的皮肉,显然是刚刚才受的伤,依旧鲜血淋漓。
……就像从破苍那锋利刃面上袅袅流下、此时已快全部渗入了湖石缝里的残存血迹。
殷孤光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个被当成坨死肉般从高空砸下来的可怜鬼,难道不是旁边那宽阔刀器的主人……末倾山大弟子?
然而这伤者瘫倒在破苍大刀的咫尺之遥,全然没了数月之前在如意镇口的意气风发之相。他虽然没有发出半分的吃痛呻吟声,却像是被拆尽了全身上下的筋络,痛苦蜷缩得如同濒死的无骨虫,连坐起身来都难如登天。
他唯一成功做到的,是极慢极慢地将面目转了过来,得以看到了就斜插在旁、与他数百年同赴生死的宽阔刀器。
于是幻术师也终于看到了那遮住他上半张脸的墨黑面具。
这面具通体漆黑,却让人分不清是兽皮、还是甲胄,只严丝合缝地掩住了主人面上所有的狰狞疤痕,让他不至于再像往日那般、随时吓到旁人。
比起和张仲简的那一战,这次……他伤得未免太重了。
殷孤光却没有出声问询对方是否安好。
早在高空中响起那个苍老声音之际,他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寥寥数步就重新站在了女子的身侧。他拽住了身上这件本不属于他的绾色暗袍、蹲了下来,颇有几分焦急地望准了三姐。
谁来都行……偏就是这个老怪物,他绝对不敢再见了。
天知道这位记不清自己名讳的老人家会不会偏记得旁人,万一认出了自己就是当年冥夜之丘上在他眼皮底下脱身而去的隐墨师……殷孤光实在不敢想。
出乎他意料的,蒲团上的女子不但没有感同身受他的担忧,反倒慢悠悠地放下了手里的丝线,嘴角噙着几分促狭笑意,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多年未见小师弟的她,只觉得小光这大难临头般才有的惶急不安……实在好玩得很。
殷孤光欲哭无泪之际,高空中那个苍老的声音也毫无意外地落了下来。
“哟……柴家小子也在?”
幻术师慌乱得几乎要钻到蒲团地下去时,忽而发觉被三姐拽住了衣角。
他低下头去,看到身上外衫的丝线间果然还是亮起了银色的微芒,流淌如山涧清溪,虽然缺了衣角的一处风火图样,却几乎未损整件衣裳上的化形灵力。
殷孤光这才松了口大气,继而二话不说地直挺挺倒了下去,好让这衣裳看起来不过是散乱在蒲团上的寻常袍衫,好让那不知为何要将破苍主人打伤至此的老怪物……看不到自己。
他这一栽倒,狼狈得倒和石室外的末倾山大弟子有几分相像,只是后者的面目尽藏在那黝黑面具之下,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是不是和幻术师一样尴尬。
倒是那将漫天碎芒踩乱成风中流沙、从高空猝然落下还不忘顺手将破苍拔出了石面的身影,正神色洒然自在地在末倾山大弟子脑袋边蹲了下来,像是将人活活揍成这副凄惨模样的……并不是他。
不同于柴侯爷和破苍主人的高大身形,这位让殷孤光不惜在三姐面前出丑、也要藏匿了行迹的老人家即使踮起脚来,也不过区区五尺,此时毫无长辈仪态地蹲着身子,更比手里的宽阔刀器还要矮上一截。
他也不像殷孤光不久之前才见到的桑耳长老,不但没有任何的肉身伤残,从头到脚都不见什么显眼的古怪之处。
事实上,这老人家和凡世间的老者们一样身形矮小、一样面有沟壑、一样长须灰白……就连身上穿着的衣靴也只是洗濯得较为干净,却并非任何的钟灵宝物,寻常得让人无法注意到他。
在人间修真界以坏脾气闻名的破苍大刀被抓在他手里,竟像是被迫收敛了所有的怒气,除了刀面上的雪亮光华仍然固执地刺痛着柴侯爷夫妻的眼,已乖巧安分得像是个刚刚哭完、还发了困的稚子幼童。
老者明明和破苍主人一样从高空“跃”下,却没有在蛟龙骨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甚至连落地的动静都几不可闻,若不是他自己说起话来大声得很,恐怕在座诸位都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大活人。
他甚至在即将落地之际,还毫不费力地一把抓起了嵌入蛟龙骨五寸之深的破苍大刀,继而像是凡间走街串巷、以杂耍戏法谋生的卖艺人,炫技般地拎着这刀器在虚空中滴溜溜打了十数个转,直到殷孤光快被那刀光耀得双眼发晕,他才将双足落在了石面上。
老人家皱着眉头、瞥了手里的刀器几眼,似乎是懒得再多说什么,就蹲在了手下败将的脑袋旁边,竟还跟关心后者一般、拍了拍破苍主人的脸颊。
他掌下力道极大,若换了凡间的任何一块山石,大概也都要被拍成了碎渣。
然而末倾山大弟子像是痛得失去了知觉,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这就扛不住了?”老人家显然极为失望,恨不得把手里的刀器也扔了出去,最终却似乎是有些舍不得,才转而唉声叹气起来,“既然不要命地送到了我跟前,好歹也陪着多玩一会儿……”
他意兴阑珊地抬了头,朝着呆立在原处、至今也没敢乱动的柴侯爷夫妻望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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