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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灌娘真的大吃一惊,王羲之哪来的信心击溃慕容廆?要知道,慕容部铁骑的整体战斗力绝不弱于羯赵中军。而且慕容部人口众多,并不是一个弱小的部族,动员起来,完全有能力与羯赵决一雌雄!只不过慕容廆出乎意料的不战而降,着实令人费解,这也是石勒猜忌慕容廆的缘由,他可不会认为自已王霸之气一发,八方便纷纷来投,石勒还没那么自大。
王羲之似是觉察到了自已的失言,嫩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荀灌娘对自已能及时赶来海门无比的庆幸,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啊。
荀灌娘缓缓收回那诧异的目光,问道:“逸少,你打算领多少军救援广陵?”
王羲之不敢再放大话了,小心翼翼的答道:“羲之打算领五千步卒与三千骑兵前往。”
荀灌娘不置可否,又问道:“你军中有多少骑兵?战斗力如何?可能骑马开弓拉箭?”
王羲之面sè再次一红,讪讪道:“去年秦王走前留了一万匹战马给海门,羲之从北方流民中招募了五千骑兵,虽有秦王派来的亲卫rì夜cāo练,奈何成军才一年不到,这个战斗力嘛,战阵冲锋是可以的,骑shè方面”
说着,王羲之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面也越来越红,到最后细的连自已都听不见了。
荀灌娘算是明白了海门驻军的大致情况,说难听点,这就是个花架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骑兵没个两三年的严格训练休想出战斗力,何况下邳一带的流民习弓马的不多,可不比秦凉二州民风悍勇,人人擅骑shè,只须略加cāo演便可拿来作战,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断山留下的人手未能尽职,实在是时间有限的原因。”
这么一说,王羲之连连点起了头,面sè也恢复了一些。
荀灌娘接着道:“这样罢,你把步卒留下,骑兵全带上,一来以全骑兵支援广陵,能向朝庭显示出你的诚意,二是海门尚留有六千军,有充足的人手潜往淮北河南烧粮,三是如果真的不敌慕容廆,至少咱们能占个跑的快的优势。
说起来,慕容廆攻打广陵倒也是好事一件呢,羯赵腹地由于石虎陷在关中,兵力本就空虚,慕容廆再一南下,更是捉襟见肘,将士们烧粮也能少些麻烦。对了,逸少你恐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这事就由谢尚来cāo办,如何?”
王羲之深施一礼:“羲之全依灌娘姊姊,今次多亏了灌娘姊姊,否则,羲之得铸下大错了。”
谢尚也跟着道:“灌娘姊姊请放心便是,下月初尚便着手此事,定不教出岔子便是。”
荀灌娘满意的笑了笑,看向了谢尚:“仲少只须不受他人挑唆,应可无恙归来,倒是谢尚你要小心一点。”
“呃?”谢尚一怔,不解道:“那是为何?”
荀灌娘淡淡道:“石勒既能遣慕容廆攻打广陵,自然也有可能差青州韩雍从水路来袭海门,虽说只是姊姊的猜测,却不得不提防在先,总之,有备无患,总比敌船骤然出现而措手不及要好。”
原先谢尚并没考虑到青州韩雍这一威胁,听荀灌娘这么一提,还真有来袭的可能xìng,不由sè变道:“那该如何是好?”
荀灌娘突然怀疑起了云峰举荐王谢二人执掌海门的正确xìng,这两个人,一个愣头愣脑,不明敌情,另一个缩手缩脚,未战先怯,不禁深深看了他俩一眼。
谢尚似乎颇为惭愧于自已的反应过大,那张尚带着小许稚气,却略显黝黑的面庞现出了一抹羞煞。
‘谢尚未至冠礼,怎能要求那么多呢?与同龄人相比,他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念及于此,荀灌娘的面sè柔和了些,又替谢尚支起了主意:“谢尚你与逸少不同,逸少所部皆为新募士卒,难免战斗力堪忧,而你的水军承袭于荆州水军,水战经验丰富,他们的亲眷均已迁来海门,若韩雍来犯,岂能不拼死一战?
不过,韩雍水军成军极早,长期肆虐于青、幽、徐诸州沿海,水xìng熟练,士卒悍不畏死,战斗力极强,依姊姊看,谢尚你不妨向断山派来的人士与原荆州水军将领多做请教,这没好什么丢人的,没有谁天生jīng通水战,另外抓紧时间与尚书令取得联系,一旦海门沿海的峰火台传来jǐng讯,即刻向京口求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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