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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全新的楼盘,颇为陌生。
白童心中的警惕,又提了上来。
本来,她对这个余焯,一点印象也没有,电话,她也没有跟卫枭他们联系上,这突然带来这种陌生的地方,她不免担心。
余焯解释:“卫先生让我将你的事,全权负责处理妥当。我查看了你的资料,你无父无母,没有地方可去,想来,你跟你前夫的那个家,也不想回,所以,我自作主张,在这儿先替你租了一套小公寓,暂时先落脚,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后面再说。”
白童沉默。
可先要个落脚之地,这是她现在最迫切的事。
跟在余焯身后,从车库向着电梯井走,余焯高大的身影拉扯出长长的影子,将她小小的身子,全给包裹。
电梯停在七楼,余焯率先走了出去。
他掏出钥匙,熟稔的打开房门。
白童正要进去,余焯道:“等等……”
白童怔愣了一下。
见得余焯已经拖出火盆,甚至还拿了一根柳条在手。
“听人说,出狱的人,都要这样去去晦气。”他声音淡淡的说。
然后,他蹲下,将火盆中的火点燃,对白童道:“拿柳条抽打自己两下,迈过火盆就可以去除晦气了,以后,不会再有霉运跟着你。”
他这神神叨叨的话题,象那些乡下的八卦妇女,可他又是冷着一张脸,那张冷硬的脸,偏又是那么的硬气。
白童一时间,也不知作何感想。
按着他的指示,她拿柳条轻轻抽打了自己几下,再从火盆上迈过。
那一刻,她心中也期盼。
但愿,从此后,她去除晦气,不再有霉运跟着她。
房间不大,也就是普通的两居室,一看就是才收拾没多久的地方,一切简单朴素,符合最基本的生存。
“现在暂时这样,有什么不满意的,再改进。”余焯说。
“谢谢。”白童客气道谢。
“这边是厨房,这边是卫生间,衣柜中,有两套简单的换洗衣服,你暂时穿着,到时候想要什么,自己再添置。”余焯一一解释着屋内的一切。
他一惯是个比较沉默内敛的男子,惜字如金。
可现在,对着白童这种情况,他不得不一一交待清楚。
越想,越感觉是接了一个说着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的任务。
说好的,只是充当保镖呢?
就白童这种情况,衣食住行,他都得一一考虑周到。
“谢谢。”白童再度道谢。
男人的视线,再度凉凉从她的身上扫过,然后他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这么说着,他退出房间。
白童细细再度将公寓打量了一下。
她从不挑剔,这一切,总比她以往孤儿院的时候强。
但觉全身灰扑扑的,白童拿了换洗衣服,检查了一下门窗,才进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从蓬蓬头中洒下。
白童立在镜子前,细细的打量着自己。
三年了,三年的时光,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了。
从前带着婴儿肥的脸庞,已经消瘦,下巴也显得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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