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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得上,抵得上!”覃钰笑眯眯地,一转手,青光大玉瓶也不见了。
“啊!啊!啊!”一向温婉机械的小珍竟然也惨叫起来,“月华玉髓……主人,你可以问问他么,这瓶玉髓在哪里得到的?”
“为啥要问他这个?”
“因为这月华玉髓的下面,数丈之内的土地里,一般都会有个头很大的月华精石,甚至月精石的矿脉。”
“什么,月华精石?就是跟日曜精石齐名的那个月华精石?”
“没错了,就是这个。”小珍大声呼喊着,“那是建立大禁制雄城的最重要的基石之一啊!”
听着小珍这么温柔的女声忽然发出如此狂热的呐喊,不知为什么,覃钰感觉很不适应。
“嗯,你别急,我问问他。”
覃钰不动声色地微一思索,笑道:“老赵,你倒是有福气,师父啥都给你准备了啊!”
“胡扯吧!那个穷得叮当响的老鬼,天赋也不行,挣钱的手艺更是差之又差,临到死都不过是个暗境高阶而已,能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留着?”赵韪正在服用自己的一些疗伤丹丸和药膏,闻言很是不屑地瞥了覃钰一眼,“除了给我留了这个龟壳,外加俩小鸡子,老鬼什么都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我后来一点点搜寻来的。”
覃钰一皱眉,赵韪这说的全是废话,毫无宝物来历的任何蛛丝马迹可言啊!
“这老贼,当真狡猾!”小珍愤愤地说道。
“这倒也不一定。”覃钰又想了想,老赵既然把这两样宝物毫不吝惜地丢给自己。多半是不知道这种月华石的实际用途,或者说。更高层次的用途。
“神农谷眼下有很多富有的美女,女宗师都有两位,这月华玉髓这么好,我觉得包装一下,应该可以在唱卖会上卖出很高的价。”覃钰真真假假。忽悠起赵韪,“老赵你在哪里弄来的,还有没有?”
赵韪摇摇头:“那地方已经全塌了……可惜,我少年时的居处,整个山洞都塌了……有多少年了……”他忽然有些失神,陷入到某种回忆的状态中去。
覃钰转了转眼珠,心想:“赵韪是蜀人,什么地方……这事倒是不急。回头让戏志才或者师父帮我查查。应该可以查到他的底细,到时直接去他小时候住的地方看看。”
“哎……啊……老赵……你怎么能……你要做什么啊?”
覃钰惊讶地看着赵韪慢慢站起身,转过来正对着他。
赵韪的脸色黑中透着苍白,双手还有些发颤,但是,双足却能够稳稳站定。
“每当我想起少年时那段最艰苦凄凉的日子,我就会猛然惊震过来,提醒自己。你不能松懈,你的路,还很长。很长!赶紧要起来继续走!”赵韪的眼神忽而迷茫忽而精明,“所以,再苦再难的时候,我都决不允许自己躺着,坐着。”
被对方有意无形的威压一侵,覃钰头脸冰冷。精神力敏锐地感应到极大的危险正在迫近自己,脑子立刻清醒过来。
偏执狂!工作狂!强迫症!焦虑症!
覃钰无言地看着赵韪,记起了很多现代的心理疾病名称,最后归总为一句话:这位益州第一将军,四黑将军,精神状态真的很可怕,很可怕!
面前这个老头,可不仅仅是一个勃不起来的等死老爷子,更是一位化境二阶的武道大咖。
“老赵!”覃钰轻轻拍下赵韪的肩膀,“放轻松些,我应该不是你的敌人!”
赵韪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表情放松下来。
“覃钰,这次真的多亏你!所以,我允许你,以后私下可以一直这么叫我。”赵韪犹豫了一下,一双黑眼球里陡然出现几丝森然的精光,“不过人太多的地方给我点儿面子!”
“好吧……我只是想问你,现在是不是想回神农谷去?”覃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然突然想起这么称呼赵韪,以前自己没这么二的。
也许是看到他那种垂垂将死的衰老气象,隐隐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怜悯的心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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